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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混得不错啊，刚回国就能当副总监！合着不是总经理行政助理啊。谁说这个社会文凭没用了？你看哈佛学生一毕业就成了&ldo;季总&rdo;了。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说道：&ldo;e！&rdo;

我推门进去，看见季泽清戴了副无框眼镜，盯着桌上超大的苹果台式机。屏幕亮光照在季泽清的脸上，让这个男人臻于完美。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更有魅力。

他没有抬头，对着屏幕说道：&ldo;joe，canyougivethatagreentpriorityand，eh，briefthebackgroundtoourdealgwithc≈later&rdo;

我顿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本是打算嘻嘻哈哈地进来调笑他一番的，可他这么严肃，一下子让人感觉我是无所事事的浪荡子，而人家则是积极向上的好青年了。

我看他仍然不抬头的样子，问道：&ldo;whatisc≈&rdo;

他猛地转过脸来，看见我眼睛睁得老大，站起来问：&ldo;你怎么过来了？&rdo;

快要嘴边的嘲讽被我咽了下去，我虚指了下后面，说道：&ldo;哦，我今天在你们这儿的咨询室值班，就是过来看看。&rdo;

他挠了挠头，说道：&ldo;不好意思，我五分钟后有个会议……&rdo;

我连忙说道：&ldo;哦，你忙，你忙。我这就走啊……&rdo;

从季泽清的办公室出来，我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原来季泽清工作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也对，那时在黄城，他不也是安安静静地看书，认认真真解题的吗？可为什么隔了四年，我的概念里，好似季泽清对我要么应该吊儿郎当，要么应该恶言恶语，咱俩见面不是拌嘴就是吵架，这样才算正常呢？

我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季泽清在后面叫我。

&ldo;干嘛去啊？&rdo;

&ldo;喝水。&rdo;

&ldo;茶水间不在这边，我陪你过去。&rdo;季泽清说道。

&ldo;你不是开会么？&rdo;

&ldo;不是还有五分钟吗？我刚好也泡点咖啡。&rdo;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跟在他后面走了。

大公司就是好，季氏集团的茶水间搞得跟街边的咖啡馆似的，什么吃的喝的都有，连市价几十块钱一斤的樱桃都放了一小盘。要搁我，我不上班，天天在这儿吃都能吃回本儿来。我一副小市民心态地想着。

季泽清问我：&ldo;想喝什么？&rdo;

&ldo;看哪个最贵啊。&rdo;

季泽清看了我一眼，给我倒了杯橙汁：&ldo;这里没有标价，我不知道哪个最贵。&rdo;

我接过橙汁，他按了下咖啡机的按键，等着出咖啡。

咖啡机发出打磨咖啡豆的噪音。我忽然问他：&ldo;你不是说在美国学会做咖啡了吗？怎么还是用咖啡机啊？你这方法我也会。&rdo;

他低下头，睫毛厚厚地盖住眼帘：&ldo;最近忙得很，有很多活儿要干，还要适应很多国内独有的职场文化。公司大，各派势力复杂，哪派都轻易动不得。有些人要安抚，有些人要清除。对付那些树大根深的元老，更要花很多心思。目前没雅兴自磨咖啡了。你要想喝，我找个时间给你做。&rdo;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抱怨工作的事情。我说道：&ldo;我不是那种能品出咖啡好坏的人。品啤酒还差不多。&rdo;

&ldo;你？三杯倒的人没资格说品酒。&rdo;

&ldo;人会变的嘛。之前我三杯倒，现在我能喝两瓶了。因为我喜欢喝啤酒啊。人一旦喜欢上了，即便自己基础差不适合，长年累积的坚持，也会慢慢发生变化的。&rdo;

他看着我，幽幽地说道：&ldo;你是在重提昨晚的话题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