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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我惊奇地问：&ldo;海因里希，德国的啊？这是德语吗？&rdo;

范品楠说道：&ldo;我的二外是德语，会一点。&rdo;

&ldo;那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rdo;我好奇地问。

&ldo;你就像一朵鲜花温柔、纯洁而美丽我一看到你哀伤就钻进我的心里。我觉得似乎应该用手抚摩你的头愿上帝保佑你永远美丽，纯洁和温柔。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文采不好，但原文本身是首很优美的爱情诗。要理会这个意境，最好还是懂德语。&rdo;

我回味了一下，说：&ldo;中文也很美啊。感觉像一个小男孩，看见了喜欢的小女孩，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很萌。&rdo;

我接过书签，看上面的字迹，又觉得似曾相识起来，也没多想，就塞进了记事本里。

第37章

和范品楠告别后，我搭公车到了季泽清的小区。为了给自己鼓劲，我在楼下的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进了屋，特地找了一张硬纸，在上面将那首德语诗誊抄了一遍，放在鲜花中间。

房子很干净，没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洗了个澡，出来时没有找到季泽清的睡衣，只好随便套了一件他穿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等着晾干头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季泽清还没回来，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我打算起来找点吃的，刚打开冰箱就听见玄关有动静。我走过去，看见橘黄的暖灯下，季泽清的脸色仍是吓人的白。他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进来了。我忙上去扶着他，帮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季泽清的头上都是密密的冷汗，他艰难地吐字：&ldo;你帮我拿一下‐‐胃药‐‐在床头柜抽屉里。&rdo;

我急忙跑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两瓶药，按照上面的说明倒了几粒，又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水，看季泽清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直接把药塞进他嘴里，灌了他几口水。他微微反应过来，无力地看着我。

我问道：&ldo;要不去医院？&rdo;

他气若游丝地摇了摇头。

我说道：&ldo;我不会照顾病人的。以前我爸去外地开会的时候，我妈感冒了，差点被我照顾成肺炎。我对照顾病人有心理阴影的。你要是想活命，可别指着我能帮你。赶紧去医院吧，我现在打120&rdo;

季泽清挥了挥手，说道：&ldo;不用，吃完药，一会儿就好。之前也这样。&rdo;

我吓傻了：&ldo;之前也这样个屁！你之前不是运动健将吗？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毛病？&rdo;

他虚脱地说道：&ldo;这几年养出来的，没骗你。&rdo;

我没办法，只好把季泽清拖到床上。我不清楚胃病会不会引起寒症，但电视里照顾病人的情节实在太多。我有样学样地替他盖上了厚厚的被子，然后湿了一块毛巾放季泽清头顶上。

季泽清无辜地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说道：&ldo;纪晴冉，我没有发烧。湿毛巾就不用了。&rdo;

我&ldo;哦&rdo;了一声，连忙把毛巾放在一边，继续看季泽清痛苦地皱着眉，蜷缩在病床上。

我脑子终于开窍，掏出手机开始查询治急性胃痛的方法。

我把手机放在床上，掀开被子，按照说明松开季泽清的皮带，让他腹部舒服一些。季泽清看着我，声音发虚地说道：&ldo;季太太，你现在还有这个雅兴呢？&rdo;

网上说治疗病痛时，需要保证患者愉悦的心情，于是我一边说着冷笑话，一边看手机上的经脉图照穴位。中医真是神奇，明明是胃痛，居然要人按摩小腿肚。我嫌他裤子碍事，索性将它脱掉了。

季泽清微微抬头，看了看我，说道：&ldo;你玩真的啊？&rdo;

我说道：&ldo;可不玩真的。&rdo;

我照着图，找到小腿肚内侧三分之一肌肉处，以拇指和四指相对的手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按起来。网上说要按到有酸痛感才好，我问季泽清：&ldo;有感觉吗？&rdo;

季泽清点头。

&ldo;那就好，什么感觉？&rdo;

季泽清愣愣地看着我：&ldo;这需要描述么？&rdo;

&ldo;描述一下，有助我下一步动作啊。&rdo;我请求道。

季泽清想了想，慢慢地说道：&ldo;这……季太太，你全身就穿一件衬衫，跨坐在你男人只穿内裤的□上，你觉得你男人应该有什么感觉？&rdo;

我被他这么一描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ldo;有感觉&rdo;是什么意思，急急地翻□来，一边道歉一边说：&ldo;不好意思啊，刚才那样比较好用劲。网上说要用很大的力气让你的小腿有酸痛感才好。&rdo;

说完，我照着他小腿肚按下去起来，总共需要20来下。两条腿都按摩完，我身上也出汗了。

网上第二步的做法，揉腹，即双手搓热，用左、右手按顺时针和逆时针两种方向各按摩30次。在实施之前，我对季泽清说道：&ldo;那个……我再掀一下你的上衣……你不要再误会了……&rdo;

我把双手搓热后，跪在他身边，撩起他的衬衫，专心揉起他的肚子来。我对我的手法一点信心都没有，尤其是看到季泽清更加痛苦的表情后，我用劲更没准头了。我一边揉一边问：&ldo;季泽清，你要是被我弄得不舒服了，你就说啊，可别跟我妈似的，忍了半天，还是去医院急诊室吃苦头。&rdo;

季泽清忽然一把拉过我，我本来跪得脚麻，被他稍微一带，身子就往前扑了。我栽在季泽清的枕头边上，季泽清揽过我，手抱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塞进他的肩窝里，说道：&ldo;季太太，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真的不会照顾病人。以后你也别照顾别人了。你这是给病人点火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