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绝对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男人接近夕颜,免得再多一个兄弟。
祁烜廷说是家宴,是指夕颜的男人们,小凤和小玲自然也在其中,虽然他们还没有侍寝,但他们是祁烜廷亲自给夕颜选的,当然算在列。
虽然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十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没人开口说一句话,这就尴尬了。
夕颜看了看众人,突然在想,南凤国的夫妻是不是就是这样生活的?一大家子人围绕在一张桌子上,满眼望去都是男的,就女主人一个是女的?
夕颜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花心了点,不知不觉间竟与这么多男人有了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这算不算道德败坏?
就算是在性开放的现代,女人先后交往众多男朋友,也没有几个是同时进行的吧?
即便是在婚后还与前任纠缠不清,婚内出轨,也不会同时拥有这么多情人吧?
想想当初自己的从一而终,夕颜发现自己忠贞的概念是越来越淡薄,似乎没了底线,她堕落了吗?
可是既然有了情人,一个和多个还有区别吗?五十步和一百步哪个更可耻?
不过这件事要是搁在现代,顶多是男女关系混乱,没有品德操守,没有道德底线。如果别人看不惯,最多指责几句,背后议论几句,名声不好听罢了。
但是这件事搁在古代的东昊,人们的思想保守,观念陈旧,大部分人还拥有强烈的贞操意识。
如果被传出去,她一定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吧?更严重的是,她一定会被拖出去浸猪笼!
不,她会更严重,因为她是皇家的儿媳妇儿,她玷污的是皇家的尊严,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夕颜忽然觉得自己的性命很堪忧,若是没有折时为她保驾护航,这个地方还容得下她吗?
也许她该和折时好好谈谈了,毕竟他是太子,这关系到他未来的前程,她的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俩个人炸的粉身碎骨。
祁烜延好像知道夕颜在想什么,在桌子下面握了握她的手,似在给她安慰。
夕颜自己在杞人忧天,他的各个男人也都不言不语,低头吃饭,就好像桌子上的饭菜有多么吸引人一样,可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饭吃到一半时,还是祁烜廷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静,说道:“阿颜怀孕了,相信你们都知道。虽然我可以纵容你们留在阿颜身边,但毕竟我是太子,你们和阿颜的关系永远都见不得光,所以你们以后出入太子府必须要有忌讳,不可以张扬,不可以让外人知道你们和阿颜的关系。”
在座的每一位都默不作声,端正坐好,他们知道,祁烜延这是在给他们立规矩。
祁烜廷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每个人的反应,继续道:“清止是太医,奉旨留在阿颜身边,离陌是暗卫,小凤与小玲贴身侍奉,他们几个都不会有问题,即使出现在外人面前也不会被人怀疑。”
说完这些,祁烜延把目光转向了司空文,“阿文,你身上有功名,虽然一直没有入朝为官,但你自幼便是我的伴读,跟我一同出入应该不会遭人非议。”
司空文听后,默默点头。
祁烜延又继续对凌潇然说道:“潇然,你稍微麻烦一点。你是镇国将军府的世子,本身又是三品少将军,本来不好与太子府交往过密,免得被人说三道四,有站队之嫌,甚至还有可能连累你父亲保持中立的立场。好在你患有心悸,已不掌握军权,而且目前还需要清止的救治,回头在我府上领个司武的闲职,也算说的过去。”
凌潇然也欣然点头,怎么安排他都没有异议,只要能留在夕颜身边就好。
说完了凌潇然,祁烜廷又转向孟承道,真正的麻烦在这呢,因为孟承道身上的江湖气息太重了,一点儿都受不得束缚,便问道:“承道,你呢?你该不会每次来我太子府都要飞檐走壁吧?”
“呵呵,太子殿下,你也知道我受不得朝廷的那些条条框框,你要是嫌我拿你的那些府兵不当回事,干脆就给我块可以自由出入的令牌,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伤了你的人。”八卦楼是江湖组织,不与朝廷有牵扯,这是历来的规矩。所以孟承道每次进太子府,都不会走正门,而是偷偷潜入。
有一次被太子府巡逻的府兵发现了,幸亏他闪得快,否则两边儿就得干起来。
如果有了令牌,以后若是不小心再碰上,至少不会打起来。
不过孟承道是浪子,本身就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如今夕颜有孕,他也近不得身,少了牵挂,在京城他也不会待太久,所以他的问题也好解决。
祁烜廷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这些人都安排完了,就只剩下这位西月的二皇子楚恒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