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是怎么进梦里的?
他日后不会经常来串门吧,竟连睡觉都不得安生了。
少女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泪珠,又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忘了问祭渊的下落。
可恶啊……
都是那个人皇,举止轻佻,害她都忘了正事!
下回,不,以后都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了!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传入耳中。
夜卿被打断了思绪,不免有些烦躁,高声问:“谁啊?”
心下想着,钟离煌莫不是有预知能力,许是预见有人会来敲门,才将她‘逐’出了梦境。
这明明是我自己的梦!
她心想着,在那不厌其烦的敲门声下,走到房门前:“谁啊,别敲了,这就开门了……”
‘咯吱——’
殿门便徐徐拉开。
只见门外那背着光的身影,在一阵电光雷鸣下,暴露了那张枯朽的脸庞!
“你——”
声音骤然而止。
歇斯底里的狂风停下后,寑殿内外已空无一人。
……
顺天府。
这里的地牢深处,竟无想象中那么可怕。
一张锃亮的石桌,配上两张石凳,一盏烛光,还有一碟花生米,以及一个头顶稀疏的老头。
夜卿被上了镣铐,使不出妖力,只得与对方眼瞪眼。
她还以为,自己会在镇南府的地牢,谁知那镇南使也是个没胆的,只敢将烫手山芋抛给顺天府。
这老头也是奇怪,与自己在此瞪了半个时辰,愣是不开口说话,还一个劲儿的吃花生米。
拜托……
什么时候当着犯人的面吃花生米,也成了一种酷刑?
虽说她确实有些饿了。
夜卿咽了下唾沫,目光在瓷盘上不停打转。
对方自然没有放过这一幕。
但却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姑娘,饿了吧?”
“……”
“想吃点什么?”
“……”
这还用问,当然是小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