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缩在角落里,头又晕又疼,她轻阖着眼眸,神情漠然,秀雅的远山眉拢着雾霭霭的忧愁。
女人撞在笼子上,发出的动静惊的桑柠身形一缩,倏地睁开眼。
一身红色抹胸衣裙,这一趴,胸前春光乍泄。
邢雯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她看到笼子里关着的女孩,神情一愣,随后爬过去颤栗无措的向男人求饶。
“藤哥哥,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是她要逃的。”
她本以为过了两天,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活着,还被关到金丝笼里。
“给我下催情药,爬我的床,谁给你的胆子?”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情淡然,但那副从容不迫的语气,却饱含着冰冻三尺的冷寒,给人逼仄的窒息感。
她竭力撇清自己,将什么都往桑柠身上推。
“是她指使我的,她给你下的药,让我进去伺候的。”邢雯胆战心惊,不敢抬头看男人的脸,情绪激动地指着笼子里的桑柠。
藤野京看向笼内毫无表情,只缩在角落里,神情凄苦,秀眉隐隐皱起,没有一丝生气。
“下的什么药,双倍给她下回去。”
桑柠的心像是被上紧了发条,一刻都不敢放松。
邢雯想着男人话里的意思,她想起岑可可的下场,不可控制的害怕起来,毕竟,这个男人在独立洲也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行事狠厉,她一点也不想亲身体验。
她忙爬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包,那晚的药是她提前准备的,一直忘了放回去。
她拿出包里的黑色小瓶,跪着前行,亲手递给眼前的男人。
藤野京眼里漫着笑意,他抬手拿过一边的水杯,将邢雯给他的小黑瓶打开,接着,慢条斯理的尽数倒进水杯里。
邢雯深知那药的厉害,所以才给他下了一点点,她小声提醒,“藤哥哥,那药很烈,只能滴五滴。”
“五滴?”藤野京嗤笑,“哪能够?”
那五滴都没让他怎样,对那个性冷淡的女人更要加重剂量。
他幽幽的抬眼,不怀好意地望着桑柠,桑柠整个人像是跌进了冰窖,从头冷到了脚,脸色越发白了起来。
“让她喝下去。”
邢雯接过水杯,脸色复杂的看着那杯纯澈见底的水,脚步堪堪挪动,打开金丝笼。
她把药给这个女人喝下,那不是把藤哥哥白白送到她身侧去了吗?
邢雯万般不愿,只后悔那晚没给他下那样的剂量。
可她也只能乖乖的听男人话。
他让士兵带她过来可一点也不温柔,丝毫没顾忌她是西门漫雪的好朋友。
“你……喝了吧。”
桑柠咬紧牙关,恨恨地盯着那杯内含物料的水。
“灌给她,一滴都不可以洒出来。”
男人淡冷的开腔,邢雯艰难地挪动。
她担心桑柠挣扎打翻水杯,到时候男人不满意了,受罪的还是她。
藤野京摁了摁遥控,桑柠手脚处的链子便往上收起,直至将她的手吊起,缩小她的能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