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再次陷入沉思中,这次想的时间比刚才还久,但遗憾的是没人想起什么来,他摇头道:“我头还有点痛,实在想不起来了,就这些了。”
苏锦凉只好点点头,说道:“那好,先这样吧,这件事我会跟警方一起查清楚的,你先呆着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苏锦年站起身道:“好,我相信你,你可要快点,我不想呆在冷冰冰的牢里。”
走出警局,苏锦凉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压着阴霾而厚重的乌云,连日的醉酒让他难得没有心绪想其他,现在清醒起来,他不自禁又想起席闻鸦来,想起几天在她屋子里出现的那个男人?
他闭了闭眼,甩了下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帮苏锦年洗脱嫌疑才是。
虽然苏老爷子表面上对苏锦年毫不在意,但是苏锦凉知道爷爷心底里其实一直都挂念着他的,这次要是让爷爷知道他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免不了一番操心,他必须赶在爷爷知道之前将事情查清楚才行。
赵鸾被人杀死在小巷里,警方本来以为不过是件普通的杀人案件,却没想到一查才知道这个女人来头还不小,是薄氏旁系薄郑裕二婚的合法妻子。
薄郑裕知道消息后大为惊骇,虽然他知道赵鸾是个爱惹祸的主,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但是着实没想到会有人杀她。
他自己虽然也开始不待见赵鸾,但终究是自己合法娶进门的妻子且对她也有些感情的,就这么被人给杀了,他面上过不去心里也憋屈、悲伤的很,觉得自己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了一番,几乎当即便赶去了警局,要求机关部门依法办理犯罪分子。
可赶到警局才知道,犯罪嫌疑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仍不认罪,警方认为这事情还是有疑点需要查清,薄郑裕一听觉得查清楚也好,也就按照司法程序走,全权让警察办理,自己不管了。
可没想到赵鸾的女儿父母天天上他家闹,说他这个丈夫怎么当的,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没保护好,妻子死了他怎么连管都不管还有心思在家喝闲茶,他气都气死了,那帮人还不依不饶的躺在他家的地板上撒泼,在他耳边哭闹着赵鸾死时候的摸样有多惨多惨,害得他几乎晚上都不敢睡跟赵鸾一起睡过的床,闹腾了他几天,他实在熬不住便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局长,让他立马立案定罪。
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快点解决了,打发了那在他家撒野的岳父岳母,他算是看清了,赵鸾这样的老婆娶进来简直就是给自己招罪受。
薄家在b市地位一向崇高而显赫,就算是一个旁系家族那也是顶得上一个名门望族的势力,公安局局长倍感压力,就怕这事再惊动了上头,还真下达了立案定罪的命令,他一下达命令,下面还在查的人便傻眼了,虽然现在证据都是对苏锦年不利的,但是这案情的疑点还是存在的,比如,苏锦年杀了人后干嘛不跑还留在现场等着被人抓?他说他是被人打晕的,那么打晕他的人又是谁?再则,苏锦年跟赵鸾并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杀她?若是求财,警方在赵鸾身上倒真发现了钱财首饰不见了,不过那钱虽然没了,但是并未在苏锦凉身上,那些财物又去了哪里……。
警方就着疑点正想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没想到就这么活生生让人给掐断了。
苏锦凉不会知道就在他苦苦忙着追查的时候,苏锦年已经在牢房里被人引诱着签下了罪名。
……。
阴暗的泥土房内,潮湿而阴冷,钱平略微肥硕的身子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卖力运动着,女人发出一叠声的吟叫,没一会两人都频临,他趴在女人身上喘了几口气,然后起身掏了烟出来点燃,再甩了一叠的钱在女人的臀部上,喝道:“拿着小**!”
“明天有需要别忘了找我!”
女人娇笑的数了数钱,也不顾全身**,心满意足的拿了床上的衣服随便一穿便走。
女人走后没多久,钱平抽完烟穿好衣服,刚要出门,从门口突然冒出一把枪支幽幽的指着他的脑袋,开口第一句便是:“我让你教训她一顿,你竟然给我把人杀了!”
进来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帽子,黑色手套,眼神犀利,杀机凛然。
钱平一看到吓得身子便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我……我没想着杀她,可是那娘们太不实抬举了,我一下子手滑了下就把她给杀了!”
钱平吓得不轻,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地方躲了这么多天刚想出去透透风打听下风声便被人给找上门了。
“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我说只要废掉她两条腿就够了,你倒干脆直接给我杀掉了。”
男人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寒意,枪支再次抵着钱平的太阳穴近了一寸。
钱平额头上冒冷汗,被这样指着,眼神里有了恐惧,颤颤巍巍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就差没哭出声来:“我也不想杀人……那是我前妻,我真不想杀她的,可是我动手的时候她喊人了,刚好有人经过,我一下子慌了神便直接捅死她了!”
“什么?你说有人经过,你被看见了?”
男人脸色更寒了下来,可怕的吓人。
钱平哪里敢说被看见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他绝对没看见我,那巷子太暗了,我站在阴影处看到他便一棍子把他打晕了,绝对连我手都没看见。”
男人眯了眯眼道:“你确定?”
男人的眼神让钱平觉得恐怖,他觉得自己回答一个不确定绝对能被立马无情的杀死,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确定,确定……为了保险起见,我抹掉了刀上的指纹把那小子的指纹按上去了,放心,绝对,绝对查不到我身上来,更查不到你身上!”
男人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过了一会,男人手中的枪支从他脑袋上终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