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其实心里头还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席闻鸦,他其实早就私底下派人抓过席闻鸦一回,就是那次席闻鸦与薄少恒遭遇被摩托车撞击的事情,那人其实就是豹子派去劫人的,没想到被薄少恒给搅黄了,再后来由于他跟一个老大起了生意上的冲突,忙的不可开交,任是把事情往后挪了挪,这一挪到现在想起苏锦年也就想到了席闻鸦。
“妈的,那小子竟然要坐牢了!这下躲到监狱里去还怎么讨债!”
豹子摸着他自己的光头,一脚将身前的椅子踹飞。
“老大,那小子坐牢了,没关系,我们可以去跟他的家人要,反正他家有钱,真没想到他原来是个官家子弟。”
一名手下在他身前献计道。
豹子冷冷一眼扫过去,冷声道:“白痴,你不识字吗,没看到报纸上写着他的老子的老子跟他为了一个男人断绝关系了,你认为他老子的老子会为了这么一个逐出家门的臭小子还债。”
另一名手下眼神烁烁道:“老大,他不是有个弟弟吗?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蠢猪,没看到报纸上写着他弟弟是个检察官,我就说那小子怎么连赌博都不会,他妈地的原来跟那些条子是一腿的。”
豹子眯了眯眼,眼里有狠辣之色。
“那该怎么办,老大?”
这名手下这下也不知道该出什么主意好了,低头苦思冥想起来。
豹子也摸着脑子眼珠里一溜的转起来。
第一个出声的手上突然叫了一声道:“老大,要不你看我们把那小子劫出来让他先把债务还了再给他送回去!”
“劫人?怎么个劫法?”豹子挑了挑眉。
“b市的监狱在南郊,他不是还没送去吗?我们可以在这路上动手,把他劫来在他身上装炸药让他回家去取,有钱人家不是都有保险柜,让他回家去把他自己家的保险柜撬了,若是没钱直接炸死他不就得了。”
手下为自己的主意感到沾沾自喜。
豹子皱眉似乎在沉思这计划的可行性,手下还在那儿说:“老大,错过这次机会,我们想要再见那小子估计要到监狱里去或者等他关个几十年出来才可以了。”
“老大,我也觉得这计划可行,我们还可以让他帮我们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那个女的带过来,他弟弟既然认识那女的,那么他肯定也认识,这样也不用我们派人出手而因此引人怀疑了。”
“是啊,老大,阿南阿昌都说的很对,这样的机会只可只有一次,你想要的钱和美人就都能到手了,一举两得。”
屋子里唯一一个站在豹子身后的女人也开了口。
豹子抬眼看向两个属下再看了眼那个女人,笑了,摸了摸光洁的头,大喝一声道:“行,就这么办,这件事情我交给你们两个全权打点和负责。
两个手下直点头,豹子走后,两个人对望一眼,眼里都有莫名的兴奋光芒闪过。
他们觉得这是个在自己老大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所以很快便将准备工作做好,等到押解苏锦年的警车从警局出发后他们一边派人跟着,另一人让五六辆车子早早埋伏在路上,等到警车一到便立马动手了。
劫持苏锦年很快,几乎没花费多少时间,押解的三个警方没有他们来的人多势众,自然不敌,当场发生火拼,三个警察两死一伤。
一将苏锦年劫来,阿昌和阿南直接在车上便给苏锦年身上装了炸药,让他回家取钱还有去把席闻鸦骗来。
苏锦年完全被傻眼了,觉得豹子就一傻x,竟然狗急了跳墙,为了区区一百多万而已,劫人犯这样的事情也敢干了。
也不怪乎豹子如此惦记他的一百多万,要知道再过三个月便过年了,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也都是要吃饭的,他白粉的生意也才刚起色要资金周转,自然这一百万就成了个不小的数目,再则他也觉得苏家的保险柜肯定有值钱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利用席闻鸦的赌技帮他在赌场狠狠赚一大笔,所以劫人犯的事情在他眼里其实不过一件小事而已。
阿昌和阿南在苏锦年身上绑了炸药后便压着他一起先去了苏家,白天的苏家很安静,苏锦年已经五六年没回来一次,没想到这次竟然以这样方式回来,真是讽刺,他几乎都还能想起苏老爷子当初拿着皮带抽他将他赶出苏家家门的情景。
这么多年来,苏老爷子身子不好,发病进过医院好多次,他都没打电话问过,也没看过他,他真心是个不孝的子孙,现在为了自己的赌债他又准备来撬苏老爷子的保险柜,他想笑,可笑不出来。
阿昌阿南在外面的车上等他,让他自己一个人进去,他身上绑着炸药,连接器在他们的手上,且他们在他身上还安装了监视器不怕这小子玩出其他花样来。
苏锦年确实不敢玩花样,他的命都在人家手上哪里敢。
他去按了门铃,六年来第一次按响这个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从小将他和苏锦凉抚养长大的董老太,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他几乎又是笑又是哭的,抱着他激动的不行。
”董奶奶,我爷爷他在家吗?“
苏锦凉有些小心翼翼的道,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苏老爷子他打心底里还是惧怕的。
董老太摇了摇头道:”不在,他有事出去了!“
苏老爷子其实这些天来也为苏锦年的事情在奔波着,虽然他不待见这个孙子,但是好歹也是苏家的子孙,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送入监狱,他觉得自己死后简直无颜面对孩子的父母和奶奶。
苏锦年一听苏老爷子不在,有些舒了口气,他随便编了借口将董老太打发了,自己便朝苏老爷子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