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刚也对这他爸说道:“爸,以后了咱们有钱了,净穿新衣服,别舍不得。只要我家老少一心,我就不信没有那么一天,到时候我们兄妹几人勤劳苦干,你就等着享福吧!”
“哥哥说得对!爸,村里有个婚丧嫁娶的,就别再穿那些做活的那些衣服了,穿身新衣服,也是给人家面子呢?等我们慢慢好起来,我们就得一步步先改善自己。”依曾也生怕这衣服父亲死活不穿,为了支撑这个风雨中飘摇的家,父亲已经好几年不让买衣服了,平时老穿着玉秀她爸给的旧衣服。再加上整天在山里劳作,已经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
张铁山见儿女都在劝说自己,这才作罢。不管怎么说,家里比以前都好了很多。那三千元的贷款,王耀宗家的赔偿金和安海珍给的钱已经足够偿还,张双妙还给了五百元钱,再加上当时那些鸭子救治的及时,实际上并没有损失多少,到现在这一栏鸭子有即将卖钱,再加上依曾的回来,他们家无疑是双喜临门,照这样计算下去,到年底还能剩下一千多块钱,这对于这个饱受生活折磨的庄稼汉来说,无疑对以后了生活有了莫大的盼头。
一时无话,大家各自述说了相思之苦,挺依曾挑拣着说了些路上的事情,大家又都唏嘘起来,当然去寻找自己前世父母和见到王文慧和金华强的事,依曾可没有说,她想把这些事埋在心里。
到了晚上的时候,玉秀听依然说依曾回来,也急忙跑了过来,两个人躲到里屋里说悄悄话。玉秀见依曾比以前个子长了不少,穿着米色的短外套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头发梳得光光的,随便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衬得那张鹅蛋脸更加的精致,那双大大的杏眼和弯弯的柳眉,也很神采飞扬,
玉秀瞧着都嫉妒,就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瞧你!就是逃难去还居然能这么风光,这一下子你的大名又名闻遐迩了,要不是我撒谎在学校里给你请了长假,说你去省城照顾病中的姑姑,要不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还不早把你给吃了!”
说实在的,玉秀也出挑的很好看,大大的桃花眼,圆嘟嘟的脸蛋,略显丰满的身材,比起单薄的依曾来,更能引起人的注意。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和依曾站在一起,就被人直接忽视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要不是依曾是自己的好友,她早就翻脸了。
对于玉秀不善的语气,依曾直接忽视,她知道好友怕自己心里不好受,才故意这样说的。要是在人前,玉秀一向是对自己很维护的。急忙问道:“学校里怎么说?我还能不能去上学呢?”
玉秀故意用手拉着自己的发尖,做了一个沉思状,然后嘟着嘴说道:“这个嘛?你都一个多月没有上课,这很难说了!要不你就留级?”
“不行,那可不行!再说这才一个多月的功课,我想会赶上的,我可不想留级!秀!现在功课学到哪了?这几天你在跟我补补课。”依曾见玉秀如此的说,心里也发起慌来,虽然这些功课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别人来说,毕竟自己这些天没有上课,要想上学也只有留级一条路可以走了。要不是学校觉得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恐怕早就认为她自动退学了。
玉秀无奈的点点头,铁山娘也赶紧把开学后玉秀给领回来的书找出来,玉秀告诉依曾的哪一门功课分别学到什么地方,先让依曾熟悉一下,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去问她。依曾让玉秀明天先和学校里说一声,就说自己下星期到校,现在家里预习几天。
玉秀走后,依曾这才发现家里有了些新的变化,原来张铁山父子趁着闲暇的时候,有新挖了一口窑洞,还把家里的桌椅搬了过来,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依曾刚回来的时候还在发愁,姑姑回来睡什么地方,这一下好了,这个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依曾这才有时间去看看新窑洞,可是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奶奶和姑姑的谈话声,她急忙闪到一旁侧耳听着,只听里面姑姑问道:“妈,那王福堂是怎么同意解除婚事的?”
“唉!哪里是他家同意解除的!细妹子这一走,村里人们就又开始造谣,真是说什么的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他家的二小子就认定了细妹子,后来他家来我们这儿拿了细妹子的八字,说是要找人给合婚,结果一看细妹子是属羊的,而且是二月生的,听说找人一算,人家说这丫头命中克害大,不但克父母,而且克丈夫,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寻思着你五叔曾说过细妹子以后了会有出息的话,又找他看了看。谁知你五叔却说,这孩子生错了时辰,要是个男孩子的八字,没准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只是这女孩子富贵重了,就会对家人有妨克,对她的因缘也不太好,以后会有离婚之相,只能找个命硬的男人才能白头偕老、、、、、、”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好像是两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依曾像再听清楚一点,就往前面有跨了一步,没承想天太黑没看清,却一脚踩在门前的一块石头上,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那里。屋里只传来张双妙说得一句话,“那她爸的死是不是和她有关系?”听到外面的声响,说话声就戈然而止了。
“谁在外面?是义刚吗?”铁山娘心里闪过一丝惶恐,刚才那些话可千万别让细妹子这个小祖宗听见了,她刚刚回来,可是再也受不得什么刺激了!
张双妙也在暗暗自责着,自己这是鬼迷心窍了,这都啥时候了还谈论这些陈年旧事,她后悔的都想给自己两个耳光,当下急忙冲出门来,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依曾急忙起来,也装作听见声音才从屋里出来的样子,见姑姑走出来,就好奇的问道:“刚才是什么声音?咕咚一声的,是什么摔倒了吗?”
张双妙见依曾这样问她,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管他什么声音呢?只要刚才自己和母亲的谈话细妹子没有听见,就万事大吉了!”她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说道:“我还以为是你摔倒了呢?倒是吓了我一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把依曾拉进屋里,看看她脸上没有异色,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依曾看了看屋里同样神色紧张的奶奶,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刚才自己手脚利索,拍打了身上的尘土,要不现在可真是说不清了!同时心里暗暗疑惑,刚才姑姑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