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炔猛地翻过身弹了起来,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了一大跳,她出神很久,压根没留意到身后什么时候走来了一个人。
严爵不悦了,耸起傲娇的眉毛,“叫毛叫!到底谁吓谁?大半夜的在大马路上披头散发,你当自个儿贞子啊!”
瞬时,寂静的半山腰回声震震。
苏炔看清楚来人,大大地松口气儿,倒也不介意眼前那张横眉竖眼的脸,反正,他一向看她不顺,要是给她好脸子她才会觉得奇怪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管老子呢!”严爵拉了拉帅气修身的皮夹克,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削窄如修竹,穿着紧绷的皮裤,包的像杆子一样,看起来又冷又硬。生怕眼前的女人看不出来他情绪很糟糕似的,故意在脸上摆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大半夜被一个电话咆哮过来,谁能爽了?
见苏炔还盯着他看,金属冷感的男人挑挑眉,恶霸似的咬牙齿,“看什么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苏炔冷淡着眉目,任他大呼小叫,她是筋疲力竭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他,只是捡起纸巾擦了擦嘴,又把眼泪擦干,站起来,话也不说就拖着身体继续往前走。
“喂!”
严爵叫她,“你丫给老子站住!”
见她不停,脾气来了,冲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气焰嚣张,“耳朵聋了?”
苏炔无力应付他,“你有什么事?”
严爵瞅一眼她跟鬼一样惨白的脸,目光掠过她湿漉漉的浮肿不堪的眼睛,语气不自觉的缓和了一点,“我载你。”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麻烦了。”
苏炔不领情,她知道,他不会大半夜平白无故凑巧出,而且,还是专门为她而来,他一向不待见她的。
严爵轻蔑地哧一声,“装丫的清高啊你!从这里到山脚少说也有十里路,走不烂你的脚!”
“他让你来的?”苏炔懒得和他纠缠,干脆开门见山。
“废话。不是哥,你的死活和我有毛线关系!”
苏炔看着他,目光倔强而挑衅,“那,你应该知道在别墅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严爵有些不自然地避过她锃亮的目光,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恩,大致……猜到了点。”
对于寒渊的所作所为,他从极力反对到不予置评,反正,那个男人从来只有他想做的,没有他做不到的,一旦他决定做什么,谁也阻止不了他,他这个做兄弟的也不例外。
苏炔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弧度,“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状态很不稳定,凡是和他有关的人,我都不想看见。”
说完,她甩手,想挣脱他的束缚。
“哟,这么傲做给谁看呐?”严爵冷冷嗤笑,拽住她的手猛地加大力度,铁掌几乎要将她手腕生生拧碎,“你以为我就乐意看见你这张脸?你跟哥一样,都他妈有病!大半夜的在马路上晃荡,也不怕车撞死你,不怕野鬼勾走你!给我上车!出了这山庄,你想滚哪儿滚哪儿,小爷我还不乐意伺候呢!”
苏炔是个倔脾气,还要挣扎,不料,翻身转眼的功夫,人已经被他拖曳着强横地塞进了车里。
高档皮质座椅软乎乎的,很舒服,车内暖气拂面,像安眠药一般鼓噪着她疲倦的大脑,意识一时间昏沉起来。
只有心跳,噗通噗通,还在控诉刚才经历的一切。
严爵坐上驾驶座,冷着一张脸不看她一眼,发动车子就把车速提到七八十,车瞬间狂飙了出去。
苏炔忘了系上安全带,身子猛地被抛向前窗,头差点就要朝前窗撞上去,霎时间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粗鲁地把她拽回了座位。
严爵冷冷地看她一眼,“蠢!安全带也不系,活该被撞死!”
见他恶人先告状,苏炔恼火得不行,“你这个速度,谁都得死!”
“女人,多年不见,你胆子变这么小了?当年在学校你不是成天拉着哥往赛车场跑么?还非要争强好胜和安承夜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