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没好气地打她屁股,“臭丫头,用毛巾敷敷去!没形象!白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子。”
“哦哦哦……”苏炔眯着眼睛迷蒙的应着,去洗手间取了毛巾就往床上一倒,人摆成大字形,不到半分钟就小呼噜咕咕的,分毫无形象可言。
气得刘芸直摇头。
苏听婵穿好衣服,见妈妈已经离开,蹭了蹭妹妹,好笑,“阿炔,妈走了,别装了。”
又蹭了蹭,没反应,这才知道她是真睡着了。她摸到床沿坐下,“还真失眠了啊,往前也不见你认床啊,怎么好端端的就睡不惯了?还是有什么心事才失眠呢?”
这样喃喃自语着,却没人回答她。
**********
苏炔忙里偷闲贪睡了半个来小时就被小妹拽起来抓去换伴娘礼服了。
本来嫁了人的鲜少有当伴娘的,但苏听婵特殊,打小儿就没什么朋友闺蜜,所以,两个伴娘都由自家姐妹来充当了,好在这些西式礼仪刘芸倒不是很在意,随便一点就随便一点,自家人热热闹闹舒舒服服的就行。
得先换好衣服,才能化妆。
出来一看,在造型师的帮助下,姐姐已经穿好了婚纱,从远处乍然一看,清丽绝尘,飘逸得像仙子。
“哇!姐,你穿婚纱真美!大姐夫果然没找错人,那个叫什么vivi的好会做婚纱啊,我将来结婚,也要她做!”苏凌薇凑过去尖叫连连,其实她身上的礼服也是出自米兰设计师之手,但和姐姐的婚纱一比,孰高孰低就自见分晓了。
苏听婵被小妹说的一脸绯红,淡淡的粉在她柔白的脸上晕开。
苏炔走过去,笑眯眯地对小妹说,“还没化妆就美得跟谪仙一样,不知道化了妆之后我们还认不认得出来?”
“阿炔,你又来打趣我。”苏听婵不好意思了,眉目半嗔,娇羞无限。
三姐妹在屋子里说说笑笑,其暖融融。两位造型师在旁边插不进手,苏炔赶紧让开,想起来,化完妆之后为了保持妆容不能再进食,便说,“姐,我下楼去给你拿点吃的,你得填填肚子,不然待会儿可得饿一上午了。”
说着,拽起拖地的伴娘礼服长纱裙摆,露出拖着木屐的葱白的脚趾头,噔噔噔就跑下楼去。
院外又有汽车的熄火声传来。
苏炔没在意,只以为是家里的亲戚或者帮忙的人。
端了一碗莲子羹就从厨房里出来,木碗有些小,叫张妈给盛的满了些,好在客厅铺的实木地板干干净净的,她放下长裙摆任由它飘曳在地板上,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木碗,维持着平衡,脚下操着小碎步,慢慢往往楼上走。
哪知,左脚刚迈着要踏上第一级楼梯,身后的裙摆突然被什么东西挂住,牵制住她的身体。
“啊……”因为惯性身子微微后仰,她稳稳攥紧手里的木碗,生怕汤汁掉下来污了礼服,待到能维持平衡了,这才转回头,想看看那长的过分的碍事的裙摆是被什么鬼东西挂住了。
然而,长卷发一甩,头一侧,惺忪睡眼瞥到奶白色飘逸似云的漂亮的裙摆上那只锃光瓦亮的意大利漆皮男士婚鞋时,她目光忽的一凛。
“你踩着我的裙摆了。”她面无表情,眉眼冰沉,又冷漠又恼怒地瞪着来人,“把脚拿开。”
好妹妹收个藏留个言房事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