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仰头对着他的眼,郎君眉目侬丽,鼻挺俊秀,她第一眼看,便心生欢喜,如今躺在他怀中,秦缘圆满心满足,一字一句道:“你自然是最好。”
玄迦一身反骨,被她治得服帖,低眉敛目地“嗯”了一声,抱着她坐在床头,也不再说话,便这样安静地呆着。
秦缘圆本就困倦,和玄迦互证了心意,满足无比,又被心爱的郎君抱在怀中,那样妥帖舒适,很快便睡去了。
玄迦听见小娘子清浅缓和的呼吸,撩目望去,她已沉沉睡了过去,那样依赖地抱着她,心中快意柔软,捏了捏她白嫩嫩的面颊,又碰了碰她花瓣似的唇,笑着将自己手腕划开,将血液滴入她口中。
玄迦这边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
忽地,门被打开。
然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最后一道男声落下,语带震惊:“你怎么在这?”
是这萧府的主子,萧铎回来了。
玄迦目光不离秦缘圆,拍了拍她的肩胛,耐心哄睡,向郎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他嘴皮子动了动。
萧铎清晰地辨认出,玄迦说的是——你怎么在这。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叫萧铎一瞬间生出了恍惚,以为是自己星夜误闯了旁人的府邸,但他环视打量这房间,确然又是他的府上。
萧铎捏了捏眉心,小声的,带着无奈的:“借一步说话。”
——
清辉月色下,二位郎君相对而坐。
萧铎一边沏茶,一边侧目打量玄迦。
他疑心,是否是他的幻觉,总觉得玄迦那张冷玉壳子一般的假面,衬在清辉月色与红意朦胧的灯火下,竟有几分难以掩饰的喜色。
他将茶盏递到玄迦面前,试探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个她,自然是秦缘圆了,二人心照不宣。
玄迦眉骨往上一展,接过那茶浅啜了一口,意味不明地反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秦缘圆被鎏婳带到萧府养伤,这绝不寻常。
若秦缘圆仅是捞萧四郎出水的恩人,犯了病,打发太医看一看,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犯不着将她带回长安,还放到萧家安顿。
玄迦抬眸,紧盯着萧铎,只见他的面容隐在烛火下,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