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自己的赏便没必要推辞,太过假意反倒惹得主家不快,这是他这些年来摸索到的经验。
“再过几日,二哥会回来。”
他走到一半,便听见背后赵肆秋如此说道,张黔的神色一下子变作激动,脸上又多了份感激,忙转过身来,作揖道谢。
那二哥便是张黔的儿子,赵家的养子,也难怪张黔这般高兴。
赵肆秋随意翻着那簿子,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便朝燕襄院子里走去。
左不过是卫漪的皇女身份,没了这些消息,她一样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时的燕襄倚在那株最大的凤凰木下,懒散起执起一黑子落在棋盘上,又执起右侧的白子下在上面,自娱自乐闲适地紧。
仍是那红衫散发,眼角间殷红依旧,却多了那份书卷气息。
绿石上放着是香炉燃起冉冉青烟。
美人如斯。
习武之人步子本就轻,可赵肆秋仍不禁放缓了脚步,怕因为她而扰了面前的美景。
他不紧不慢地落了一子,抬头望向她,说道:“来了?”
赵肆秋行礼,将那簿子呈上,应道:“那小姑的身世,是晋国公的长女。”
她看着他捧起一盏普洱,细细饮尽,才继续说道:“殿下未来的侧妃。”
这句话好巧不巧,正当着燕襄要咽不咽的当儿,只见他睁大了一双凤眸,激烈地呛了起来。
两腮染上嫣红,眼角带泪,眸里漾开温柔的涟漪。
赵肆秋不自在了那么一瞬,也只是一瞬,便迅速恢复了过来,反倒多了份幸灾乐祸在里面。
“殿下可还好?”她的话中揶揄之情明显。
“咳咳。。。。。。咳。。。。。。阿肆你定是。。。。。。故意的!咳。。。。。。”他便用手顺着胸膛,边咳嗽着,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眼见他有越咳越厉害的趋势,赵肆秋不免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她向前走了几步,想要一探究竟。
可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坐在燕襄的怀里。
头顶是挂着一缕笑的燕襄,他的眼角还翻着泪,配着两腮的潮。红,真真是撩人。
中计了。。。。。。
赵肆秋怔了怔,才恍然意识到。
燕襄看着眼前的人睁大着一双圆眸,木木的样子可爱地紧,出声调戏:“敢耍爷,爷罚你将这盘棋在一炷香内下完。下不完,那便罚你,嗯?”
那声嗯语调上扬,多了分魅惑。
赵肆秋想了想,终觉得是自己理亏,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被他一把按入怀里。
这一按便叫她坐在了燕襄的大腿上。
赵肆秋的眸子闪了闪,咬着唇做了一番挣扎,最终默不吭声地执子下棋。
燕襄那棋下的极散,却又环环相扣,有着必要的联系,她一时间难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