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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惜默无法查证当年白依米和墨昭之间的故事究竟是怎样的,苏越白说,按照墨宛晚的解释应该是她在苗疆逗留太久,墨昭派人寻她未果,正好苗疆王那时有异动,于是他就亲自微服来到了苗疆,机缘巧合认识了依米,而后俩人相恋。韩惜默可以这样理解但是苏越白却不能这样接受,墨昭最一开始说服了白依米参加内廷女官考核,但后来不知为何明明入选却宣称失利,大概是依米有孕的缘故,可是为何此事一直都在暗中进行,不对朝廷宣布?难道仅仅是因为依米的身份是苗疆圣女的缘故?当时苗疆局势紧张,苏越白不得不认为墨昭与依米相识相恋是怀有某种原因,韩惜默对此无法点评,是非功过人已不在说多都是无意。
可是她奇怪的是乔太后在这中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虽然好奇但是韩惜默已经不想再问,苏越白能如实相告她已经心满意足,说的多了不过就是让他重温依米的悲惨经历。再说就如苏越白之前所说,他们俩人的目的并无冲突,即使有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韩惜默本来就很冷漠,除了她自己觉得应该去做的,应该去关心的,她甚少放在心上,宫里的事情翻来覆去就是那么点事情,乔太后死不死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但是怕是苏越白不想她死的那么简单,以苏越白的性格,应该是想要摧毁乔太后最为在意的东西才是。莫非是墨瑾年的皇位?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单纯的,自己儿子稳坐龙椅就代表了自己后半生的富贵和尊荣。不过墨瑾年活多长久也不在韩惜默的考虑范围内。
“越白,笑笑如果想要离开圣都你就随了她吧,如果不放心大不了派人跟着她。我记得你可是有王牌在手里的,看着一个丫头不是难事吧?”韩惜默随口转换了话题,说的很轻松。韩惜默心中其实是有些感谢苏笑笑的,如果没有她怕是苏越白的人生就是灰色的,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清醒理智,长久地沉浸在仇恨中人会变得忘记阳光的味道,还好有笑笑这丫头在。现在想来墨宛晚和苏铭鹤是真的很疼苏越白,把亲生女儿留给他带怕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一个本来就是奶娃娃的孩子带着一个更小的奶娃娃就足够焦头烂额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心思沉浸在仇恨中。当然至于宝犀公主夫妇是否单纯的想要过二人世界而把女儿丢给儿子带韩惜默就不得而知了,不知为何在苏越白的事情上她更期望把事情往好的一面去想。
苏越白的脸色微微一变,缓和了些许,他知道韩惜默是故意转开话题的,既然她不想继续问下去,他也无意告诉她乔太后究竟对白依米做过些什么。“你觉得她现在还会想离开圣都吗?对笑笑来说现在金国再没有一个地方比圣都更有吸引力了。”
韩惜默挑眉,苏越白难道说的是她?她还不足以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吧,那么难道是,离轩?“你知道了?”
“惜默,我对你可真是要刮目相看了!我一直觉得‘德悦楼’有幕后老板,但没想到这个幕后还有背景,那天那名男子,你的人吧?”
韩惜默也没否认,“查的挺清楚嘛!”
“生气了?”苏越白淡淡地笑着问道。其实他是觉得离轩长的太过扎眼,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一看就是那种把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心里的男人。苏越白对韩惜默谈不上了解到骨子里头但是这种男人绝对是韩惜默看得上眼的,就和那个萧然一样。更过分的是回到靖安侯府苏笑笑居然对着他发起了花痴,苏越白一气之下让暗夜去查离轩的背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离轩就是‘德悦楼’的幕后老板。能让一家酒楼在金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有分店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于离轩是否和韩惜默有关系他不是很确定,因为查不到离轩儿时的信息,这个人放佛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但却有两次韩惜默在‘德悦楼’‘偶然’地和离轩见面被人看见过,苏越白大胆假设,看情形还真猜对了。
韩惜默似笑非笑地睨着着他,也不说话。
苏越白率先投降,竖起三根手指保证,“下不为例。哎呀,其实也不怪我,要不笑笑那丫头回去一个劲儿地犯花痴我也不会让暗夜去查!”
韩惜默装无辜,“我说什么了吗?话说,那个暗夜就是秋栏围场的黑衣人吧。”
苏越白一时口误,再加上对韩惜默没什么戒心,一不小心就把暗夜出卖了。
“离轩只是帮忙打理生意,我不方便出面,这万一哪天弘亲王府垮了我总要有地方吃饭不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苏越白笑的像只狐狸一样,“小惜默,本来我只是这么怀疑的,没查到任何证据,原来你这买卖做的还真是不小啊!”
韩惜默咬牙切齿,面上却笑的风轻云淡,苏越白心中恼怒,却笑的暖风和煦,俩人就这么含情脉脉地对视,良久不约而同地别开目光,暗恼自己失算。
其实只能说韩惜默和苏越白对对方都少了原本的那份戒心可本性多思就造成了这么一副尴尬局面,没说到两句话就从对方身上刮了一层情报下来!
苏越白轻轻咳了咳,“回宫后,还住‘焦安馆’吗?”
韩惜默也回过神来,“我和语涵向内侍监问过,可以的话就还住在那里!之前住了半个月环境都熟悉,做起事情也方便,再说之前‘焦安馆’外人止入,即使作为内廷女官的寝殿可以出入了,人也会有潜意识远离那里,总归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