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愆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本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赌约,却被深深吸引的竹苑,跑过来崇拜的看着崔少愆。
“眼睛看会了,脑子跟上了,身手也刚巧来得及而已。”崔少愆一脸正色的道。
“哎~呦!……”
“接着装啊,怎么不装了……”杨延婉走过去,收回鸦项枪,单手仅轻拍了下崔少愆的肩膀,就看到他顷刻间垂落下去的手臂。
“姑娘,就威风这么一次,别拆台,妹妹们都看着呢。”
一双帕子隔着崔少愆的手腕包裹了上来。刘衣紫跟着搭上来的手,把在了他的命门上。
“浮脉,脏腑虚弱,阳气浮散于外。阳虚。”
“这个我懂,阴阳平衡,身体安康。寒多阳少不平衡时就是阳虚,补补就回来了,没啥大问题。衣紫,以后我走哪都带上你可好?”崔少愆无力的垂着双臂,眼巴巴的瞅着刘衣紫,认真的盘算着她的小心思。
“纯铁的鸦项枪亏你能舞的起来。大抵是脱力了,养个几天就好。不过算你言而有信,回去分你糕点吃。”杨延婉回头就看到刘衣紫紧促着眉头低头不语。
“少愆哥,你真的能过目不忘?也教教我啊!”
“怎么可能,我要有那本事,早走科举了,撑场子虚张声势罢了。”
本想询问的杨延婉,被竹苑打断话语后,再次看向了刘衣紫。发现她一脸平静的神色后,索性也懒得再追问。
对着崔少愆比了一个前行的手势,朝着杨家的方向走去。
“姑娘,那是什么意思啊?你又偏心!”竹苑看看杨延婉,又看看崔少愆,那个手势显然只有他们两个懂,着急的追问道。
“竹苑妹妹,那是道家的结印手势。出自葛洪先生的抱朴子。”崔少愆略一思索,索性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那是谁啊?很厉害?”
“当然,一个600多年前的超级厉害的人。”
“这样说出来多好,现下我很是愉悦,呀~姑娘都走远了,我们也快点跟上。”
总算是安抚好了两个人,崔少愆欣慰的正要抬步追上去,就被刘衣紫拉住了袖口。
回头看着还要被安抚的第三人,崔少愆耐着性子转过了身。
“衣紫,可是还有什么烦心事?我这个做兄长的最近确实忙乱,没有顾虑到你。”
“天罡踏步可是你自创?”
“是卷轴上的一个列阵,原名七星踏步,又名七星阵。”崔少愆疑惑地回道。
“你可知阳气浮散于外,是你逆行经脉强行而为导致的。”
“开什么玩笑啊,我就倒退了几步,怎会严重到……咳……”一口鲜血卡在喉间,崔少愆硬撑着没敢咳出来。
“……”
紧紧抓着刘衣紫的手,喉间剧烈翻涌的崔少愆,就那样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扶着晕倒的崔少愆,刘衣紫叹了口气,再次确认了下他的脉搏。
“哎呀……,这是作甚啊?!”本打算趁着凉快出来收麦子的一个农妇,看着前方晕倒的人,丢下手中的钐子就冲了过来。
一人多高的半椭圆形竹筐里,躺着一个少年郎。双脚蜷缩着,蹬在被衣服包住的长条刀刃上。前面有一个精瘦的农妇正抓着长长的木杆卖力的朝前拉着。箩筐走过的地方,被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少年郎被一个身穿翠绿色褙子的丫头虚扶着,但凡钐子稍有颠簸,便赶忙伸出手将人给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