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惧地放开裙裾,双手举起,欲抓住男人的手臂。这是她一生中最后一个有意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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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泰晤士报》的报导,玛莉&iddot;安&iddot;妮歌尔丝的尸体多处被残酷切割:从左耳以下约一英寸的颈侧处开始直至右颚骨下,一道全长八英寸的刀口把喉颈完全割破;下腹部左、右两边皆有切割伤口,呈锯齿状,深及内脏;右腹侧由肋骨底下至盘骨之间被破开;子宫被刺伤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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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iddot;安&iddot;妮歌尔丝被杀八天后(九月八日)的早上六时,在距离巴克斯巷不足半哩的汉巴利街二十九号发现另一具尸体,喉颈被切割至几乎身首分离,腹部同样被切开,小肠被掏出摆放在尸体外。法医断定凶器异常锋利,刃身狭窄,约六至八英寸长。
第二死者身份确定为安妮&iddot;查普蔓(annie插pan),与玛莉&iddot;安&iddot;妮歌尔丝互不认识,唯一相似之处是同样卖春维生。
苏格兰警场与伦敦市警察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只前所未见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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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日,中央新闻社收到一封日期九月二十五日、疑为凶手亲笔的信函。
信末署名:开膛手杰克(jacktheripper)。
1999年
伦敦
n拜诺恩之日记1
十二月十八日
……那是十分熟悉的风景。我却无法想起它的名字,也无法确定自己过去是否曾经到过这地方。
宁静晴朗的下午。在没有半丝云的明澄天空下,草坡反射着阳光。我站立在山坡高处向下眺望。粗石砌造的矮墙连结成纵横线,把辽阔的草坡分割成一个个巨大的、不规则的长方形。矮墙只高及膝盖,恐怕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但仍然显得坚实。我不知道人们建起这些矮墙是为了什么,也许是用作分隔耕种的区域吧。
草间的野花只有白色和黄色两种。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别的颜色……
我记得草坡上方应该有几幢疏落的屋子。可是我看不见。没有牧牛。没有狗。也没有人。完全的寂静。没有虫鸣声。风也柔和得不带声音。
我尝试在草坡上踏几下。皮靴踏在长草之间发出轻微的磨擦声。
我忽然想到:也许这儿并不是我记忆中到过的那地方。也许这儿只是按照那地方制作的一座原物比例风景模型……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问站在身边的慧娜。她微笑摇摇头。
慧娜美丽极了‐‐比我过去见过任何时候的她都要美丽。阳光穿过她薄得透明的白色纱裙,让我看见她纤细得令人心碎的身体。
啊,慧娜。
我伸出左手触摸她的脸颊。那是我怀想已久的美妙触感。柔软而温暖的皮肤教我的指头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