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璇玑又羞又气,但不是气塞壬,而是气自己没说。
塞壬能想到叫仆人来收拾房间,还换上柔软的鲛人纱已经不错了。
让他动手铺床换床单,那概念就和让古代皇帝自己洗衣服一样,不可能。
“过来。”塞壬招手,另一只手摸了摸铺在贝壳床上的鲛人纱,“这个软,你不会再蹭红了。”
高璇玑捂脸,简直不愿去想身上到底有多少的被掐出来的红,有多少是被鲛人纱蹭出来的红。
在塞壬的坚持下,她还是过去试了试。
的确是最柔软的鲛人纱,不容易蹭红皮肤,目前来说是对她友好,但将来某人会不会因为这一点毫无顾忌更凶狠地折腾她,那就不晓得了。
不行!
在床上说话,怎么看都很危险。
高璇玑强行把塞壬拉出房间,吃迟来的午饭,都快变成晚饭了。
饭后,塞壬有事处理离开,高璇玑在院子里挺尸,不久后巫白闻讯而来。
巫白刚来就满脸猥琐地问:“我给你的药膏怎么样?好用吗?”
高璇玑:“……”
这是一道不管回不回答,回答好不好用,都会直接告诉巫白她和塞壬大白天干过什么的问题。
然而,巫白能在这个恰到好处的时间避开塞壬过来,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
高璇玑叹气:“你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巫白笑得很狗很猥琐,“就是听说你们俩在房间里激烈地闹了一天,饭也没吃,整个房间一塌糊涂,全部重换了一遍。”
高璇玑:“……”心肌梗塞。
更让她心梗的还在后面。
不久前她还认定是好基友一生走的巫白掏出好几种药膏,塞给她,“我觉得照你们俩的架势,需要效果更强一点的药膏。你看,听说消息之后我马上给你送来了,好好用啊。”
“谢!谢!你!啊!”捏着数量不少显然不是临时才准备好的药膏,高璇玑恨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收下。
硬着骨气不收下,那就是在为难自己。
相较而言,她更倾向于巫白再惹她,就让他去一趟深渊。
未来老公是王,可不得狐假虎威一下么?
巫白浑身一凉,下意识地去看高璇玑,见到她脸上过分友好的笑容,当下就是一个哆嗦。
是错觉吗?
总觉得这种全身发冷的感觉和塞壬赶他去深渊的感觉很像——都是即将遇到生命危险的反应。
不管是不是错觉,巫白决定防患于未然,讨好地笑:“璇玑啊。”
“说。”高璇玑瞥他一眼。
巫白心下一抖,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帮你找到水稻,你是不是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