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薄冰其实心里自有主张,他这是把球踢给高宋晓,一来给高宋晓面子,二来是想看看高宋晓到底会怎样处理这件事。
秒色秋毕竟是他的伙伴,竟然被花为生给下了迷药,差点出了事。
幸亏没出事,要是真出了事,不用秒色秋动,吕薄冰一定亲自把花为生干趴下。至于小刀、冷水寒以及秒色秋会不会要花为生的命,吕薄冰可就不管了。
没出事就好,所以吕薄冰很冷静。
高宋晓的内心却暗流汹涌,刚刚何英禀告吕薄冰一个人打倒三百骑兵,他已经很吃惊。,想不到现在单单一个秒色秋,就把万仁云踢倒在地,要是真动起来,自己这边不定还要吃什么大亏。
高宋晓暗暗吃惊,知道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他现在还有和谈的大事要办,吕薄冰是毛四黑派来的使者,他可不想为了这点破事得罪吕薄冰。况且高宋晓本来就对花为生喜欢沾花惹草十分不满,现在更不好护短。
高宋晓心,花为生啊花为生,不是本教主不护着你,而是你不争气,净给我丢人。现在让你吃点苦头也好,长点教训,看你以后还不收敛些。
高宋晓想到这,立即大声呵斥花为生,并叫人把他押下,罚他面壁思过一个月。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吕薄冰刚刚一直冷眼旁观,想知道高宋晓怎么处理。
现在见高宋晓果然不护短,既严词训斥了花为生,又罚他面壁思过,不由十分敬佩,抱拳行礼道:“高教主,适才在下的同伴失礼,还请见谅,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们还是先和谈的事情吧。”
秒色秋狠狠不已,脸色有些不好看,吕薄冰知道她的心思,拍拍她的秀肩,示意她平复一下情绪,秒色秋果然就安安静静坐在那。
这一切,何英都看在眼里,她见吕薄冰与秒色秋举止亲密,面色有些不自然。
女人的心啊,哎。
秋末痕刚刚也有些尴尬,见吕薄冰到和谈的事情,正合心意,忙道:“教主,吕先生言之有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和谈,还是听听吕先生的高见吧。”
高宋晓巴不得不再提这个让他丢脸的风流烂事,连声好。
这时候卫兵端来酒菜,小刀和吹吹早就饿了,秒色秋也饥肠辘辘,一看到酒菜,立刻就兴奋起来。
众人就分主宾坐下就餐。席间,秋末痕征求吕薄冰的意见,吕薄冰不好推辞,只好道:“在下认为,毛帮主与高教主心怀黎民,心意相通,为了闳国的长治久安,不如合兵一处共同执政。至于谁为大,二位头领可自行商议,也可使用推荐评议等方式来轮流执政;这样既可避免刀兵,救万民于水火,又可震慑有异心的小帮小派,吸收一些想要和平的小帮派进来,共同为国建功,不知道高教主意下如何?”
高宋晓正有此意,连连点头道:“吕先生此言有理,不知众位兄弟可有其他意见?”
高宋晓话的时候,双眼直视万仁云,想听听他的意见。
万仁云刚刚吃了个亏,有些闷闷不乐,不过他倒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见高宋晓看着他,忙道:“教主,属下认为可行。”
秋末痕,何英也自觉赞同。
吕薄冰十分欣慰,便与高宋晓定好日期,与毛四黑在鸿城与广城中间地段搭一高台,歃血为盟。
差事完成后,吕薄冰便与吹吹、小刀及秒色秋告别广门府众人,离开了广城。
回到鸿城,吕薄冰让三人先回客栈,独自一人了鸿门三十六帮总坛。见到毛四黑和庄生机之后,便把在广城发生的情况详细了一遍。
毛四黑大喜,想要宴请吕薄冰饮酒作贺,吕薄冰谢过毛四黑,回禀道:“谢毛帮主厚意,在下今天有点疲累,打算早些回歇息,不知道毛帮主意下如何?”
毛四黑知道吕薄冰一夜未眠,操劳奔波十分劳累,也不便强留,便和庄生机把送吕薄冰到门外,依依惜别。吕薄冰谢过二人,便打马回客栈,行不多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嗒嗒的声音,吕薄冰立即回头,想看看是谁。
只见来人身姿娇俏,粉面含春,可不就是罗刹女范美美吗!
吕薄冰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心怎么是她,她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恰巧路过碰上了?再一想不对,看她这个架势,好像是专门来找他的。
美人主动送上门,吕薄冰的桃花运来了。
范美美见他回头了却又不话,立即打马上前,并马与他同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哀怨道:“吕先生回来了也不跟奴家一声,奴家好担心你呢。你这是要回客栈吗,奴家送送你好不好?”
她这个口气根本让吕薄冰无法拒绝,吕薄冰只好朝她笑了笑,道:“那在下谢过右护法了。”
范美美不高兴了,噘着嘴道:“吕先生怎么还叫人家右护法呢,叫我美美吧,我叫你薄冰好不好?”
“好吧,那就有劳美美姑娘了,在下有些累了,急着回歇息。”吕薄冰苦笑不已,急忙打马赶路。
马儿吃疼,立即飞奔起来。范美美美丽的瞳孔散发出一丝落寞,稍微迟疑了一下,也赶紧打马跟上来。
吕薄冰也没有办法,只有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