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洞庭没有再上宋军山。
对于这些老卒,他已是彻底放心了。
作为皇帝,他也不能将太多的心思都放在这些老卒身上。
回到雷州,他将从西方带回来的两万余人安排在雷州府军营内,然后又派人给镇国军区柳宏屹送信,让他全权负责将这些人送往草原之事。
在雷州府呆了两日,便又前往静江府方向。
那两万余人中,他只带了铁穆尔和几个原皇室成员,再就是那些被滕伯达训练过的精锐,以及那些火器锻造师们。
饶是如此,也有数百人之多。
这显然是没法低调的。
其后不管走到哪,都是人声鼎沸。
地方官员们全都出城相迎。
这些人里有不少是昔日的熟悉面孔,有的是从他发迹时就跟着他的,也有的是后来他提拔的。
赵洞庭几乎在每个州府都会停留两天,各处视察。
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让他失望,治理地方,颇有建树。
不过也有让他不满的地方。
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赵洞庭没顾及多少情面,坐在皇位上,就注定要舍弃很多东西。
直到静江府,他才到柳宏屹的府邸小住了一日。
这一来是因为他和柳宏屹关系着实亲近,二则是柳宏屹作为镇国军区元帅,实乃臂膀。
再接下来的路途里,赵洞庭只是居住于行宫或者是官邸。
就这样,到长沙已经是三个多月后。
早知道消息的钟健、陈文龙等人亦是早早在城门口迎候。
皇室仪仗队更是数百人浩浩荡荡。
赵洞庭也没说什么,只是在钟健等人行礼后,换到自己的车辇上坐着,并且将钟健叫进车内。
乐婵等女自然也有她们的车辇。
车辇内就赵洞庭和钟健两人。
赵洞庭让他坐下后,只问道:“柳帅可已上书来禀报那些蒙古士卒的迁徙之事?”
“回皇上。”
钟健答道:“内阁已收到柳帅奏疏,那些蒙古士卒已经由海战船沿海路运送往北方了。”
赵洞庭轻轻点头,又问:“这些年朕不管政事,将全国政务都交由你和内阁,你感觉如何?”
钟健抬头瞧了眼赵洞庭,紧接着又低下头,道:“臣斗胆,不知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赵洞庭笑道:“当然是想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