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云空的前臂,难得有些茫然,听见云空低声对她说,
“殿下,您摸摸奴。”
好似那一月间,他的声音又变化不少,更是多了些低沉又醇厚。
孟攸竟听得脸热不少。
她又害怕云空难过,伸出手指。
柔软白皙的指腹似按似摸的触在云空的前臂上面。
但她的指腹刚落上时,便感受到了一阵灼烫感。
孟攸下意识的将掌心覆在云空的前臂上,她仰面有些担忧的看着云空,声音也有些着急:“怎么,这般热呢?”
若是孟攸问其他事情,云空肯定会跪在地上,一字不落的复述。
可这次没有。
因为云空也不清楚。
被主人摸过的地方更是灼热滚烫。
热意在他的四肢百骸横冲直撞,几乎要汇聚一处时,云空下意识的收回了手,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了些微喘:“奴只是热,殿下您坐吧。”
云空也确实神思清明。
孟攸松了一口气,她坐在上面,拿着画笔,将纸鸢一截放在腿上,仰面对云空说:“看好了。”
她蘸着不知云空从哪儿拿出来的砚台,哪怕在山林间,笔触也不停,勾勒又连接出云空画得雁子形状。
她只画了些许,又将画笔递给云空:“你来。”
云空向来不会拒绝孟攸,他接过画笔,笔杆上似乎也残留孟攸留下的温热,他偷偷的攒紧了笔杆,虽然看了孟攸的画法,但依旧落笔之时依旧有些歪扭。
孟攸微皱起眉,她不自觉的站起身来:“你坐这儿画。”
云空最近好像又高了许多。
人高马大的,竟然坐在地上,脑袋都到了孟攸的小腹位置。
孟攸不免苦恼的想,
云空是不是背着她偷吃东西了?
这想法一晃而过时,她便看见云空依旧在歪歪扭扭的作画,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云空的手。
云空一怔,他在这一瞬间几乎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她的手很软。
覆在他的手上面,绵软软的。
让他不住得想,会不会捏得重了些,她的手就会被截断。
她身上总是有股甜香,但并不腻歪,反倒是极为清淡的味道,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嗅闻。
可如今甜香如同侵略者般,无孔不入的钻进他体内时,云空竟感到阵窒息。
她贴得他很近,半挽着的发落到他的肩头。
云空只觉耳边似有惊雷响起,他勉力克制才听清孟攸的说话声,她正色道:“云空,手不能抖。”
他从来没抖过。
但这一刻,他像是得了重病似的,竟然控制不住的抖动。
她的手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