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不是你听我说,她们跟我保证过了,不会发到网上,至于自己会不会加,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吧,而且不可能就咱们班知道他的号,别的班肯定也有人知道,会不会传出去还不一定。”“啧,”向晚宁把笔放下,语气有点冷,“你管别人干什么呢,说不定就你一个人卖他的号呢。”“他也可以再换一个呀,而且他那么有钱,换一个号也不麻烦。”程若本来还有点负罪感,但一想到他比自己有钱多了,就突然觉得没什么了。这个理由给向晚宁听得拉平了嘴角,忍不住无语地感叹,“你像来害他的队友粉,真粉丝绝对没有你这样的。”初中的时候,她跟程若也是一个班,关系一般,不算朋友,也就是同学关系。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倒也不是让人彻底没法一起玩的那种,但不适合深交,在学校里说说话还行,一到大事上就能看出来跟许央这种人的不同。高中挺巧的,又分到一个班了,而且座位还挨着。属于坐一块有话说,一分开就不会联系的那种。程若一边抄作业,一边分析,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你们想,他现在还没出道,还没开始赚钱呢,就穿大牌的衣服和鞋,肯定不是普通家庭,以后出道了,一天赚的比我一年的都多,靠他挣点钱也是应该的。”“”许央好奇地问,“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呀,很有钱吗。”程若:“不知道,他没说过,也没提过父母。”“但是私生这么厉害,应该能扒出来吧。”家庭住址,父母的工作,这些一般都藏不了,总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厉害的连病例都能弄到手。程若摇摇头,她已知的消息里,是一片空白。“虽然我没加过他大粉的群,但是那些队友粉这么好奇他背景,如果有一个扒出来的话那肯定早传开了。”如果池盛真是某某的儿子,那么就证实了是皇子一说,黑粉会更有底气展开攻击。如果就是普通家庭,那么会嘲他的虚荣心。爱豆里面谁有钱谁没钱粉丝都一清二楚。家境差的不会被嘲笑,但没钱还装富的,最容易招骂。都不喜欢装的,就正常来就行,不管家庭状况什么样,都不会影响粉丝的爱。如果恰好粉上个富二代,那会说少爷在台上给我跳舞。如果是已经养家的,那会觉得他只有我们了,更拼命地做数据氪金。向晚宁:“这么神秘吗。”“嗯,藏得挺好的,也可能是,不想家人被打扰。”“那不可能不见面吧。”许央:“他给人的感觉就像少爷,就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动作你懂吧。”鞠躬和日常的礼貌都挺正常,但神态和表情都很随性散漫,不会在镜头转过来的时候刻意露出营业假笑。勾唇的时候都是真的心情好。很挂相,一眼就能看出来情绪什么样。许央:“不知道他刚当练习生的时候有没有挨过打,要是真少爷的话能吃的了这种苦吗。”向晚宁:“公司还打人啊?那粉丝愿意吗。”一首歌的part有几秒的差距都要撕上一番,不理智的遇上什么事都能扯到不公平、打压上面,要是知道自担挨打不得心疼死。“刚开始的时候又没粉丝,而且被打的都是没练好的,老师也都是为了他们好,现在肯定不会有了,我看他粉丝说池盛早期的实力就挺好的,估计没有被罚过。”爱豆总体来说都被管得挺严,分公司,一部分在惩罚的时候会打人。歌词没记住,舞蹈动作没记住,或者表情管理和身材上的问题,都会挨打,会有一个专门打人的工具,管理的人挨个来,网传很疼。能出道的几率实在太小,大部分人耗尽了青春都只能在台上当伴舞。所以幸运的爱豆们,都会格外珍惜粉丝,营业的时候表情管理满分,态度亲切,语气温柔,像对待朋友一样,丝毫架子都没有。池盛倒也不是有架子,跟别人的区别就是没有讨好的感觉。每个人都不同,有部分喜欢爱媚粉的,有部分喜欢他这种的。-向晚宁好奇地说:“我看网上说他才练了半年多,别人都是三年以上对吧,他是之前有基础吗。”“大多数是三到七年,但实力特别好的,或者幸运的应该不用,他师兄的师兄,不也有一个练半年就出道的吗,而且延迟跟他没关系,其他团延迟出道的多了。”队友粉说是因为他快高考了才延迟的,纯属扣帽子行为。每个公司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即使是团的实力,都经历过被延迟五次。许央有过追男团的经历,稍微了解一点。“舞担速成不了,都是从小就学街舞之类的了,唱歌和rap主要看天赋吧,声音的先天条件就得好,没天赋的话怎么练都不行,剩下的就是台风和表情管理了,其实他这种浓颜系,只要不做什么油腻的表情,怎么都是帅的。”什么动作该用哪种表情、眼神,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粉丝在镜头里看到的那只有一秒的k,说不定都是在练习室对着镜子练过上百遍的。谁不都不喜欢跳起舞来五官乱飞的,即使是很耗费体力的舞,也要看起来轻轻松松。程若:“他跟油腻不沾边。”这倒是。-补完周末作业里不会的那两道大题,向晚宁开始收拾书包和桌洞,把周五带回去的课本、教辅,重新归位。“诶,我桌洞好像被别人翻过,之前把笔袋放里面了。”边说边找。记得很清楚,每次放学的时候她都会把桌面的笔袋放回桌洞,避免被来往的同学碰掉,洒一地的笔。回家写作业不想背太重的包,就只拿一两只笔。许央看了看她桌子上,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你从书包里找找。”“我去,”向晚宁:“我这个盒子也被打开过。”一个跟手表盒差不多大的东西,她会在里面放几个卡子,或者唇膏、口红。盖子每次都会盖好,这次是分开的。“你是不是记错了。”“不可能,我对我自己的东西很有数,你看看你的,有没有被人翻过。”目前倒是没发现丢东西,但这种私人物品被动的感觉很不舒服。许央也开始检查自己的。过了两秒,突然说,“你笔袋怎么在我这儿。”“你看我就说我没记错。”许央:“我怎么感觉我的书被人翻过,你看,这一摞特别乱。”指着桌角的一摞课本。她稍微有一点强迫症,桌上的两摞书都摆放的很整齐,每次抽出来或者放回去的时候都会顺手整一下,让它对齐,不喜欢看某一本凸出来。现在有一摞乱得不像是被人撞了下桌子那样,而且歪七扭八被翻过的痕迹。右边那列的同学听见她俩的谈话,也加入进来,“卧槽,谁进教室了。”向晚宁问:“你的也被翻过啊?”成瑞:“对啊,我备用机没了。”他同桌李烁说:“你不是带回去了吗。”“没有啊。”许央:“你们丢东西了吗,要是丢了的话一块去查查监控吧。”向晚宁还在检查,“我感觉我没丢,主要是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总不可能偷试卷吧。”李辛很早就跟他们说过,不能在教室放贵重物品,丢了以后不负责。监控倒是开着,但教室这么大,都有死角,楼道里也有死角。向晚宁笑道:“不能是偷东西的吧,怎么也得找个有钱的吧,我这种像有钱的吗。”虽然每天都穿着一样的校服,但有些人总能敏感的察觉到谁有钱谁没钱,最直接的是看鞋,不过也有人不在乎这些,但如果一个班的话多少会听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