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今做的事情,就是割羊毛的人,他期待着能收获更多的羊毛,就要从羊身上去取。”
“一次两次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旦多了,这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墨承衍怎么会不知道,他一直跟在皇兄身边,自然也学习帝王之术,最清楚天下百姓的重要性。
古有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民心是很难凝聚的东西,一旦散了,就很难找回来。
“可是,你如何确定太子会继续这种方法敛财?”
沈南缃摇头,“我可不敢保证。”
“但是我觉得一个可以吧赈灾的粮款都贪走的人,面对这么大的利益,还是能够轻易获取的,应该都会心动吧。”说完,她还拍了拍墨承衍的肩膀,“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呢?太子已经主动把这事送到你面前了,你是不是也得做点什么?”
“松手。”墨承衍声音依旧冷冷的,但是没有了一开始过来时的气势汹汹。
他明白了沈南缃心中的想法。
若是这一次太子收心,用赈灾的钱帮助灾民,那自然无事发生。可若是他心中贪念又起,就是自寻死路。
沈南缃本来因为自己想到的对策而有些洋洋得意,结果太得意忘形,竟然去触碰墨承衍。那冷淡的声音直接让她回过神来。
“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去做,你应该清楚吧?”
墨承衍回去以后,依旧和平常一样,似乎完全没有因为皇上重视太子的事情而受到影响。
唯独在墨修泽说起沈南缃的时候辩解了两句,“她也只是随口说说,主要是让沈家捐钱,是太子扩大了范围。”
墨修泽看着已经离开很远的王叔,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王叔怎么替那个女人说话了?
墨承衍离开没多久,太子就过来了。
“五弟妹,这次多亏了你,帮我出了一个好主意,让我在父皇面前露脸,更是帮助了华南郡的百姓。”
“这一切都是多亏了你啊!”
沈南缃有些懵懂地抬头,“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
太子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心动,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南缃,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叫你。”太子略带歉意地说:“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你是五弟妹,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用朋友的身份称呼你一声南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
沈南缃听到他的话,尴尬地脚趾都在抠地。
他这个话稍微换一换,就是渣男诱骗小姑娘的时候会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很温柔。
沈南缃为了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只能继续忍着和太子相处的不适。
她直接转身,背对着太子,“太子殿下,我们之间没有办法做朋友,你也不要叫我南缃,会引人误会。”
说完她就离开了。
太子完全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巴不得和沈南缃扯上关系,这样别人才能知道这女人是他的人。
于是在一次沈敝拜访太子的时候,太子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沈南缃。
“这次多亏了南缃帮我出主意,才会让我在父皇面前露脸,户部尚书真是有一个好女儿。”
沈敝一听到沈南缃的名字,就觉得有些生气。
之前太子主持募捐,他作为太子一党的人,自然也要帮着捐一些。可是沈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若是拿出来一大笔银子,府里的开销都变得紧巴。
尤其是知道太子想出这个办法,就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沈南缃,沈敝就有一种被自己女儿坑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