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润将虚握的拳略微收紧说:“是一位故人。”
司徒衡南又道出那两个文学士的事情,又因着北土军师和北土遗孤齐齐逃出大牢的消息,众人大概都确信,那两人一人是文学士,一人是姜洛。
“若我记得的事情没错,那文学士就与北土有关系。”熙润的空拳又松开了一圈,“只是他为何会助人谋反,又临时倒戈,倒想不出什么联系。”
四人陷入了一阵沉思的沉默里,而打破沉默的是几道叩门声。
司徒衡南过去开了门,才看到是几位校尉。
“少将军。”陈凝、吴校尉、周校尉、李校尉齐齐道了一声。
陈凝递上一道书卷,打头说:“目前我们几人下属的队伍清点完毕了。”
司徒衡南接过道:“辛苦了,今日都先去歇息。”
周校尉有些担忧地问:“少将军的伤可有大碍?”
李校尉一掌切过周校尉的后脑勺,道:“当然没大碍了,有大碍还站在这好好跟你说话?”
司徒衡南这才笑着说:“我没什么事,都是些小伤,几日便好。倒是你们受伤没有?”
“嘿,好着呢。”李校尉拍拍胸脯,“老吴和小陈、小周也挺好的,是不是?这点风雨,不足为惧,哥几个不怕人砍,就是这内乱真叫人……唉……”
☆、后手
1皇城,六王府。
“陛下百忙之中还能来抽空看看我,亲自送我上路,真是臣的福分。”
景泽一身白衣,独坐在府中□□院里。桌上铺满了空空的玉杯,而他拎着一壶茶,不停地倒满了一杯又一杯茶水。
宸御也坐下来,半晌才开口说:“朕不会送你上路。”
景泽这才停下来斟茶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说:“陛下不治逆臣之罪,是想让逆臣羞愧自刎么?”
宸御轻勾唇角,道:“少时读书练剑,六哥总是最刻苦勤奋,原本就从不显露锋芒,怎到如今,仍在留手?六哥真的以为辅国公、兵部尚书和一干有些兵力调遣权力的武官作为背后势力可靠?”
景泽的脸黯然了一度,一语不发。
宸御继续悠然自在地说:“朕就是想看看,你们能够做到哪一步。”
景泽这时幽幽开口说:“陛下算得周到,虽然自己到了刀光剑影上,一下子倒可以一网打尽,这下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