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风欲道谢收回小盒子,独孤瑶才又笑着说:“骗郎君的啦。过几日便能知道了。”
2临近庭院的时候,淅沥小雨已歇。虽是一路撑着伞,霍风的头发也沾上了飘落的雨滴,有些湿漉。
走到门口,霍风才看到有人坐在门口的小石阶上,身着一袭墨色衣衫,显然是淋着雨过来的,头发都有些乱。
“司徒。”霍风怔了一怔,然后匆匆走到了门前。
“哈,子新,我都忘带伞了。”司徒衡南笑了起来,仿佛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为何会寻到这里,为何还要来寻他……
一腹疑问最终都被咽下,最终霍风只是将伞撑过司徒衡南的头顶,问:“司徒,你的伤可好了?”
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短时间就好。话音一落,霍风便腹诽了自己。
可司徒衡南蹭地起了身,一只手接过了伞,道:“已好了。”
因着先前小雨淅沥,空气也弥漫着清冷的气息。霍风温了壶茶,同司徒衡南对向盘膝而坐。
“我……我本是去找瑶的。”司徒衡南习惯性地抓着一撮头发,“她说你先前去过,所以我便顺着问过来,听闻你在这里。”
斟茶的动作一顿,霍风似乎了然了什么。
“所以,宸御也让你去调查大皇子的事情?”霍风放下了那杯茶。
“你也是去调查?”司徒衡南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特殊理由,你也不会留在这里了吧。”
“将军身体可还好?”霍风察觉到司徒衡南的失落,却又不知如何绕过这个话题,结果又扯到了司徒将军。
“算是好。”司徒衡南回答得有些勉强。
“这几年,我去了很多地方。”霍风话锋转走,忽地笑了起来,“你可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司徒衡南仔细地望着霍风,也许是几年游历,让他的气质更加内敛,面上已经没有多少青涩,但依然肤白如脂玉,长睫下一双清澈的墨色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世事,又藏有心事。
“你变得……更好了。”
司徒衡南搜肠刮肚,想把好的形容给他,却觉得又不够。
所以,最后只是说一个“好”字。
他的回答一落,霍风便笑意更浓:“我倒觉得你变黑了不少。”
本是为了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司徒衡南却愣了一愣,旋即才拍桌道:“在军营中,我已经是最白净的了。唔,在沈恪来督军之前。”
“子新,以前我希望收复北土。我希望我可以在战役里中力挽狂澜,同将士杀敌,让他们平安回家。而更多地,我也希望这场战争结束,今后便不再有纷争。”司徒衡南饮了半杯茶,突然念了起来,而霍风没有打断他,而是想静静地听他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