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博凌……你怎么知道的?什么留学费用……”沈愿宁说着,就也立即意识到了孟博凌的突然分手是为什么,“子言……!我不想分手……!”安子言努力忍住眼泪,可说着,他还是再次崩溃,“沈愿宁,我请求你……从今以后别再纠缠我,别让我恨你……”“有关你的一切……我会全部忘了。”安子言从左手手腕摘下那只沈愿宁送他的腕表扔到车座椅上,之后转动轮椅离开了地下车库。沈愿宁想追过去,可是她没有脸面再求得安子言的原谅。眼看着他拉开了地库的门,消失在视野中,沈愿宁瘫坐在地上放声哭泣。重新打开28层的房门,迟建芸和沈志章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愿宁快步走到茶几边,将茶几上的照片举了起来,“这是什么?!跟踪我?偷拍我?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啊?!你们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如果你没对他隐瞒,不是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吗?”迟建芸站起来,“你以为你喜欢他,可实际你只是被自己的欲望冲昏了头,你能跟他过一辈子吗?!”“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想跟他过一辈子……!”沈愿宁哭着把照片重重地摔向一边,靠着茶几坐在地上,“你们知道你们这么做会给子言多大的伤害吗?!”迟建芸就这样俯看着沈愿宁哭闹,“你知道吗?这最大的伤害,就是你给他的——如果你没去认识他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就不该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付诸行动,你跟他在一起就等于在告诉别人,你随时有个软肋在等人去攻击。”“宁宁,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你会遇到真正适合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沈志章搀着沈愿宁的胳膊想拉她起来,“走,收拾收拾,好好回去上学。”“爸,妈,”沈愿宁甩开她爸的手,抹了一把眼泪笑起来,“我到底是为自己活着,还是在为你们希望的我的人生活着?”“子言……?”江敏追着回到家就一言不发的安子言到了他卧室门口,“今天愿宁来过了,你们见到了吗……?在她家——”老安拉住了江敏,对她摇了摇头。安子言从沈愿宁家回来的种种反应,老安就能猜到了是为什么,他叹了口气,轻声提醒安子言母亲:“……别问他。”安子言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从轮椅挪到床上,侧身躺了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支票。“为什么……?”泪水渐渐模糊视线,安子言把支票撕个粉碎,小猫被碎纸吸引跳上了床,在安子言身边蹭了蹭。爱一个人,意味着赋予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却又相信对方不会滥用这份权利。可安子言没有想到,自己挣扎着将所有的脆弱与伤口展露在沈愿宁面前,沈愿宁却抚摸着那伤痛,毅然决然地将那柄利刃更深地刺向了他。安子言把猫抱在怀里,蒙上被子偷偷哭了出来。请轻骂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咲ちゃん2个;杉抹微云、238773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咲ちゃん5瓶;22628405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4?414:29的更新是捉虫啦“lespourparlersàsixnontpaséchouéalgrélessainucléairede……”安子言突然停顿了一下,刚才的思绪又一次被沈愿宁占据,他紧攥了一下拳头定了定神,继续念了下半句,“républiepopuiredéocratiederée……”节目结束,安子言再次放任脑海被混乱侵蚀。他去找负责人调换了休息日,又请了后几天的假。“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真是头一次看到你出错……还好节目播出是有延迟的,放出去的画面没有影响。”编导组的实习生走到安子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子言抬起头扯扯嘴角,“……嗯。”一旁的姜淼嗤笑一声,睥睨了眼安子言,无奈地摇着头走出了办公室。法语新闻结束,沈愿宁把电视机音量调低,前几天连续是其他主持人,今天终于等到是安子言主持,这就意味着他今天会在c电视台。她踢开脚前的那几本书和画纸,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边拧了瓶矿泉水喝。从来没觉得矿泉水会这么苦。玄关大门被打开,迟建芸带着餐盒走了进来。迟建芸把前一天的餐盒挪到一边,放下了新带来的餐盒,“……又没吃。”“我不饿,明天也不用送过来了。”沈愿宁把矿泉水也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