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和香茗冲出渔,青海双魔大吃一惊,而杜孤鸿和李横秋老夫妇已经被另一张渔裹住,香茗紧紧抓住周阳的手腕,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催入到周阳的体内,周阳体内的内力被迅速激发出来,龙胆蛊毒此刻在体内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周阳借助深厚的内力,运用龙腾之术,和香茗两个人在双魔头上飞来飞去,双魔看的头晕目眩,想潜入水中逃走,周阳见常夺魄意欲把杜孤鸿和李横秋拖走,半空里和香茗一起一个飞旋,长剑已经挑开了裹住杜孤鸿和李横秋的那张渔,杜孤鸿和李横秋深谙水性,急忙在水中用力下沉,常夺魄急于逃命,急忙撒开渔。
周阳长剑举起,奔着常夺魄的后心刺到,香茗喊了一声:“周阳,不可伤了他的性命”,听到香茗如此一说,周阳的剑势稍缓,见常夺魄所骑得水蟒尾巴正在清水里用力的摆动,周阳用了一个燕子抄水,力透剑尖,长剑一下子斩在水蟒的尾巴上,那水蟒虽是灵动无比,但周阳内力现在是充沛之极,长剑挥出,已经斩断了水蟒的尾巴,水蟒的鲜血染红了清水,那水蟒负痛,几个翻滚早已把常夺魄甩在水中,常追魂急忙赶过去,拽起常夺魄,二人骑着一条水蟒而去。
周阳和香茗一起跳到小船之上,香茗撒开手,周阳觉得体内的内力,全部窜了回去,龙胆蛊毒又重新把他的内力锁了起来,这一下子,体内犹如掏空了一般,脸色苍白,显得疲惫至极。心里烦闷欲吐,要不是香茗扶住他,他差点一头栽到水里。
杜孤鸿老夫妇早已爬上船来,两个人浑身湿透,四个人把小船靠岸,跳上岸来,他们怕在有黯影宫里的人追上来,香茗心里清楚,她和周阳联手,黯影宫里没有几个人能抵敌,但毕竟在黯影宫多年,因为毒药的关系,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情谊,但如果下手杀人,心里必然难受。
“周阳”,杜孤鸿问道,他虽然不能看到周阳如何,但听周阳的呼吸之声,体内似乎毫无内力,而刚才在小船上和青海双魔打斗时,内力似乎深厚至极,心里大惑不解,“听你的呼吸,似乎毫无内力,而在当年你们为熊廷弼打开玄关之时,内力是何等的精纯,就是刚才和青海双魔打斗之时,内力也是雄浑之极,为何现在倒像一个手无缚鸡之人,我心里奇怪”,杜孤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杜公公,我在熊廷弼大营之时,被程千寻中下了龙胆蛊毒,这龙胆蛊毒锁住了我的内力,但是刚才与敌人打斗时,只要香茗姐往我的体内注入内力,我的功力就会被诱发出来,香茗姐紧抓住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我的内力就会源源不断在体内游走,而龙胆蛊毒似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周阳也是满脸疑惑的说道。
“这的确让人费解”,杜孤鸿说道,“杜公公,当日在黯影宫与宫主打斗之时,我觉得宫主可以控制我体内的龙胆蛊毒”,周阳想起和宫主打斗之时,从宫主剑尖上传来的那股阴寒之力,可以控制他体内的龙胆蛊毒。
“周阳,当日宫主给我下毒之时,也对我说过,他给我下的是龙胆蛊毒,他说,世间只有他能解开龙胆蛊毒,不过他给我下的龙胆蛊毒,不是来锁住我的内力,而是让我不得对别的男子动情,倘若动情,便是万剑穿心之苦”,香茗说道,周阳听到香茗如此说,想起程千寻在给他下完毒后,曾说道,世间能解此毒者,人世间只有一人,难道程千寻所说的这个人,就是黯影宫宫主吗。
周阳把程千寻的话和其他三人说了一遍,香茗说道,“看来程千寻肯定和宫主有极密切的关系”,杜孤鸿说道:“看来香茗姑娘所中的蛊毒应该和周阳所中的蛊毒有些联系,说不定,这两种蛊毒都出自宫主之手,要不然香茗姑娘的内力可以让周阳体内的龙胆蛊毒避开,从而可以诱发周阳体内的内力,”,几个人说来说去,只觉得谜团甚多。
四个人连续翻过了几座小山,这些小山本就人迹罕至,实在是无路可寻,幸好杜孤鸿老夫妇经常上山采药,有些攀爬的经验,知道循着山势找路,这样也好,黯影宫的人绝不会想到他们会走这样的路。
“杜公公,我们现在去哪里呢”,香茗问道,“香茗,我们老夫妇也没有啥的好去处,我们想着把你们送到安全地带,我们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我们这最后几个月”,杜孤鸿说道,前面是一个缓坡,芳草如殷,四人走了将近一日,又饥又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坐了下来。看看日已西沉,暮色凝重,李横秋说道,“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我们在这里好好歇息一夜,要出这片山岭,我看还要好几天的时间,我们出黯影宫,过了愁仙桥,到落花渡,再到黄河帮总坛,这条路是最近的一条路,现在我们所走的这条路,我们也从来没有走过,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片群山”,李横秋说完,看了看连绵不断地群山,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要紧,老婆子,是路就会有尽头,不管走多少天,我们总能走出这片山岭,”杜孤鸿说道,突然支起耳朵,对着老婆婆李横秋说道,“别动,前面有一只大野兔,这就是我们今天晚上的食物”,杜孤鸿听风辨音,果然,不远处有一只野兔从草丛里窜出来,李横秋和杜孤鸿心灵相通,早已如苍鹰般扑了过去,那只野兔虽是用力急窜,但还是被老婆婆几个起落,抓在手里。
周阳和香茗暗赞老婆婆李横秋轻身功夫不减当年,嘴里大声叫好,李横秋早已把野兔收拾干净,香茗和周阳去捡来一些败草枯柴,杜孤鸿磨剑生火,烤熟野兔,四个人分吃了一点。李横秋把火堆移开,对周阳和香茗说道:“这山里的湿气大,你们年轻人抗不得夜露,就在这火烤过的地面上休息”,李横秋怜爱之意殷殷切切,香茗和周阳心里不胜感激。
二人仰躺在草地上之上,杜孤鸿和李横秋背靠背坐在一起,杜孤鸿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人尽管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耳朵”,周阳和香茗知道他的耳力聪敏,倒是不担心别人偷袭。
虽是初夏天气,但山里的夜风微凉,吹在身上,很是舒服,周阳仰望星空,只见繁星点点,晴空万里,身边香茗姐吹气如兰,心里不禁想到,倘若时光就此停住,或者就此沉睡不醒,也不失为人生幸事,他不敢和香茗说话,怕香茗动情,再受那万箭穿心之苦。偷眼看了香茗一眼,借着星光,可以看到香茗姐双目微合,似乎已在睡梦之中。
“周阳,以后你别叫我香茗姐了,再叫我灵儿姐,香茗是宫主给我起的名字,以后我永远不想和黯影宫有一点瓜葛”,香茗轻声说道,“灵儿姐,我早就不想叫你香茗姐了,听来听去,就像一个丫鬟的名字,还是灵儿姐好,叫起来特别亲切,”,
“丫鬟怎么了,周阳,你不想我为你做一辈子丫鬟吗”,香茗柔声问道,“香茗姐”,周阳说道,“周阳,你又忘了,叫我灵儿姐,以后我永远不想听你说香茗两个字,香茗有些愠怒的说道,“好,好,好,叫你灵儿姐”,周阳连声说道:“灵儿姐,我不让你做丫鬟,我要你做妻子”,周阳说完这话,心里暗暗后悔,他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口,灵儿姐非得动情不可,果不其然,灵儿姐双手捧住胸口,脸上痛苦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