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衣衫不整,香肩微露的唐婉珒,徐清砚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将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柔声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不出声音,要吓我呀?”
唐婉珒将身子蜷缩在徐清砚的怀里,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纸,笑道:“你亲我额头的时候就醒啦,见你写字,就想偷偷看看你写什么。”说着,她展开手中的纸,口中轻声地念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天不老,情难绝。”。
念完,唐婉珒抬头望着徐清砚,俏皮地笑问道:“那天若老呢?”
“情不移。”
话刚一说完,徐清砚便将唇吻向了唐婉珒裸露的香肩处,手也不老实地游走起来。一时间,唐婉珒觉得浑身燥热,却也是发痒难忍,不由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吃过了早饭,徐清砚刚欲起身前往宫中,将近来汇集的探报奏于皇上,却见小丫鬟引领着雅若走进门来。
一进门,雅若便要曲膝执礼,徐清砚一把扶住了她,笑道:“妹子,这又不是在军中,哪里有这么多的规矩。再说了,你都是王妃了,无须行这跪拜之礼。”
雅若依旧是坚持着执了礼,起身后笑着说道:“妹妹毕竟还是炽翎营的主官,见到将军行此军礼是理所应当的。妹妹是王妃,但更是云州军,这可是不会变的。”
一旁的唐婉珒上前牵着雅若的手,说道:“妹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我还以为你能晚些呢?”
听到唐婉珒的话,徐清砚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们是约好的吗?雅若,你不是特意来看子墨哥哥的呀?”
唐婉珒笑着说道:“是呀,昨日我就与妹妹约好了,让她陪我一起去洛霞山庄,大嫂总说让我去熟悉一下,因此便想着今日去一趟。”
唐婉珒望着徐清砚,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是想暂时管一下,府里这么多事,我都有些吃不消了。等以后丝语姐姐入了府,那边的事情还是让丝语姐姐来打理更方便些。”说完,她狡黠地笑了一下。
徐清砚刚想捏一下唐婉珒的脸,又想起雅若在旁边,便笑道:“也就是你了,去看个账目都有个当王妃的妹妹陪着,而且还是善战的女将军。也好,有雅若陪着,我也不用担心路上的安全了。我等下先入宫一趟,晚些时间会过去。”
雅若闻言,笑着说道:“子墨哥哥,有我在您就放心吧。另外,雅若早就听说慧山别苑景色秀美,一次都还没有去过呢,这次雅若要在那里住上一晚。”
徐清砚笑道:“随你,只要静王不寻,你愿意住多久都行。”他话音未落,就见雅若与唐婉珒都笑了起来。
徐清砚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唐婉珒笑着说道:“静王晚一些也会过去,也是要在别苑里留夜的。”
徐清砚更是迷惑地问道:“他去那里做什么?一时不见都不行吗?”
雅若闻言,红着脸说道:“子墨哥哥竟说笑妹妹,妹妹与世华既是去看看慧山的风景,也是要去见见另一个嫂子,我们也都与秋姑娘约好了。”
徐清砚笑道:“你们呀,真是多事。好了,你们姐妹先聊着,我要入宫见陛下上奏些事情,要先走了。”说完,便出了屋,向府门处走去。
清晨的洛邑大街上人并不是太多,茶楼酒肆的门板依旧紧闭着,几家早点的铺面里不时地有人进出,阵阵的香气也随着客人的出入散到了街面上。
青石路面的大街上,一辆马车正缓缓地向着皇城的方向行驶,车厢里,徐清砚望着坐于对面的章建标说道:“胖哥,你怀疑那个金乌堂与那些消失的军队有关?”
胖子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咱们的人到巴里托后,暗地里查看了一番,发现那一处始终都是被金乌堂的人占据着。要说是商旅中转倒也可以,但作为中转之地,金乌堂竟派了上千余人驻守,那就有些可疑了。”
徐清砚点着头思忖着,随后缓声问道:“那溍集境内有多少金乌堂的商号?人手大约能有多少?”
章建标想了想,回道:“溍集内大的商铺都与金乌堂有关联,至于人手没法查清楚,但我估计三城中应该有不少。”
徐清砚正了一下身子,拧眉道:“这倒是个问题,如果金乌堂与那只队伍有关联,那他们在各个城中的人便是个隐患。但现在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表明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突然间除掉这些人又有些莽撞了。另外,陈令功与金乌堂的关系又是甚好,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情办不好会适得其反。”
章建标点头道:“是呀,公子,这件事情还需要朝廷拿出个方略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