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一脚踢开了张沛家的大门。
院子里狼藉一片,满地落叶无人打理。
周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付凌天眯着眼睛走进去,谨慎而小心得按住腰间的佩剑,不动声色。
秋风吹过,渗透进毛孔里,让人不自觉得打着寒颤。
付凌天刚刚踏进张沛的卧室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吱吱呀呀得木头移动的声音。
“你来了。。。。。。”
付凌天一惊,转头,便看到张沛整个人看上去完全没有了精气神。
“你在做什么?”付凌天被眼前的情形惊到。
因为眼前的张沛,身上穿着亵衣,双目无神得推动着房间里所有的木制品,整个卧室看上去杂乱无章。
张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冲到付凌天的面前,跪倒在他的面前:“付大人救我。。。。。。。”
“救你?”
张沛用力扯着付凌天的衣襟:“付大人,那个孩子,叫沙华,他要杀我。。。。。。。”
付凌天的心脏颤抖了一下。
倘若只是那家丁的话,或许有可能露出有迹可循的马脚,但现在,为什么连张沛都这么说?
他明明记得江祭臣被扔进乱坟岗的时候的绝望,那小小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气。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且不说本事,就他真实的身份而言。。。。。。。阿清自然不会骗他,堂堂西夏三王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小狐狸精?
荒谬至极!
张沛见付凌天不说话,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求求你,帮我去说说情,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得很,我想,只要是你开口,他一定会放过我的!”
付凌天一把将张沛甩开。
“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张沛整个人塌陷下去,目光无神得看着地面:“因为王子清。。。。。。。是我亲手将王子清送到了王家,而后,王子清就死了,”他突然抬眼激动道,“但我不是故意的,王子清的死更不可能与我有关。”
付凌天蹲身下去,定眼看着张沛:“那与谁有关?”
张沛听着,眼神惶恐,身体不自然得向后退去半步。
付凌天见有线索,逼上前去,继续问道:“那天夜里,你与王大人吃酒,当时我也在现场,只不过,我是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
张沛大惊抬头,随后用力摇头:“不,我只是把王子清送到了王家,我心里想着,王子清无论如何也都是王大人的女儿,不管是什么女儿,终归是有血缘关系的,总不可能。。。。。。。”
付凌天打断了张沛的话:“之后呢?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张沛紧咬着唇,垂下头去。
付凌天继续说道:“还是说,你一直都没有离开,我们当夜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你眼里的?”
张沛猛地摇头,望着付凌天:“与我无关!付大人,真的与我无关啊!”
付凌天冷哼一声:“什么事与你无关?”
张沛跪倒在地上,向付凌天的脚下爬过去:“付大人救救我。。。。。。王子清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
“只是什么?”付凌天见张沛似乎要说出什么缘由来,靠近半步。
张沛像是想起什么,又用力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王子清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死了。。。。。。。”
付凌天的心脏跟着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王家。
江祭臣与王子彧对立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