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米利巴
哦‐‐哦,我的朋友!你走进劳伯的池塘了。
‐‐《杰克‐‐杀人狂魔》(1)
温西勋爵北上的旅程在约克郡暂时停滞了,丹佛公爵在开庭之后被转移到这里,因为诺思阿勒尔顿监狱即将被关闭。经过多方的努力,彼得终于获得了与他哥哥见面的机会。他发现丹佛看起来病怏怏的,而且监狱的气氛使得他有点儿委靡,不过仍旧顽固而不顺从。
&ldo;真不走运,老兄,&rdo;彼得说,&ldo;但是打起精神来。事情进展得比较缓慢,所有的法律程序都很烦琐,你知道。但是这也正好给了我们时间,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rdo;
&ldo;真是麻烦,&rdo;他哥哥说,&ldo;我想知道莫伯斯是什么意思,过来威吓我‐‐该死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怀疑我。&rdo;
&ldo;听我说,杰里,&rdo;弟弟热切地说,&ldo;为什么你不拿出你不在现场的证据?这会有很大助益,你知道。毕竟,如果一个人不能说明他正在做什么‐‐&rdo;
&ldo;不应该是我来证明什么,&rdo;公爵反驳,带着不可侵犯的尊严,&ldo;他们都表明我在那里杀了那个家伙。我没必要说出我在哪里,在他们证明我有罪之前,我都是清白的,不是吗?我觉得这是一个耻辱,只要这里有一个人被认定有罪,他们就不会花一丁点儿时间去找出真正的凶手。没什么好说的,我发誓我没有杀卡斯卡特,但是,这些下流的家伙根本不关心。而同时,那个真正的罪犯却逍遥法外,如果我自由了,我肯定会好好处理一下这件事。&rdo;
&ldo;你到底能不能说得简短点儿?&rdo;彼得催促,&ldo;我的意思是不要在这里对我说这些,&rdo;他瞥了一眼典狱官,发现他在听力所及范围之内‐‐&ldo;而是告诉莫伯斯,这样我们才好展开调查。&rdo;
&ldo;我不希望你介入这件事,&rdo;公爵嘟囔,&ldo;海伦,可怜的姑娘,母亲,每一个人,这些人还不够你烦的吗?你还要扮演歇洛克&iddot;福尔摩斯吗?为了家人着想,你现在最好保持沉默。我可以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但是我不会在公众面前出洋相,老天!你明白吗?&rdo;
&ldo;该死!&rdo;温西勋爵情绪激动,连脸色一直木然的典狱官几乎要跳起来,&ldo;你已经在丢人现眼了!你已经这样做了。你以为我喜欢我哥哥和妹妹被人拽上法庭,到处都是记者,印着你名字的报纸从四面八方涌来‐‐所有这些可怕的事情,最后都在国会上议院这个大秀场中,在一群穿着猩红色法官袍的人和该死的看热闹的人群中结束,你以为我喜欢吗?俱乐部里的人们以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听到他们窃窃私语,&lso;丹佛的态度看起来就像个傻子、笨蛋!&rso;让这些结束吧,杰里。&rdo;
&ldo;哦,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rdo;他哥哥说,&ldo;感谢老天,贵族中还有一些正派的家伙知道该如何相信一个绅士的话,即使我的亲弟弟也只认识他那些该死的法律证据。&rdo;
就在他们怒气冲冲地相互瞪着的过程中,亲情骨肉中的神秘共鸣,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家族相似性,从它隐藏的地方冒了出来,在他们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庞上显示出相互讽刺的顽皮效果,似乎每个人都在透过哈哈镜看到他自己,而一个声音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声音的回音而已。
&ldo;我说,老兄,&rdo;彼得说,他已经恢复平静,&ldo;我很抱歉,我本意不是要这样的。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说,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不管怎样,我们会尽全力继续调查的,而且我们相信很快就能抓住真正的凶手。&rdo;
&ldo;这些话你最好留着对警察说,&rdo;丹佛说,&ldo;我知道你喜欢做侦探,但是我想你会给自己划定最后的界限。&rdo;
&ldo;这真是个致命打击,&rdo;温西说,&ldo;我没有把这当作游戏,我不会置身事外,因为我知道我做的工作是有价值的。我能‐‐老实说,我能‐‐明白你的想法。我很抱歉对你发火,我想很难让你明白我的想法。但是,我一定会将你从这里带出去,即使我和本特因此丧命。好了,再见,&rdo;‐‐典狱官正准备站起来说&ldo;时间到了,绅士们&rdo;‐‐&ldo;我走了,打起精神来,老兄,祝你好运。&rdo;
他与本特在外面会合。
&ldo;本特,&rdo;当他们走过这座古老城市的大街时,他说,&ldo;有时候我的行为是不是很让人讨厌?&rdo;
&ldo;有可能,大人,请原谅我这么说,您活泼的行为可能会误导那些缺乏‐‐&rdo;
&ldo;小心,本特!&rdo;
&ldo;缺乏想象力的人,大人。&rdo;
&ldo;受过良好教育的英国人都缺乏想象力,本特。&rdo;
&ldo;当然不,大人。这里面没有侮蔑的意思。&rdo;
&ldo;哦,本特‐‐哦,老天!那里有记者!挡住我,快点儿!&rdo;
&ldo;到这里来,大人。&rdo;
本特先生将他的主人扯进了空旷的大教堂。
&ldo;我想,大人,&rdo;他小声急促地说,&ldo;我们应该装作是虔诚的祈祷者,请原谅。&rdo;
从张开的手指间,彼得看到一位教堂管理员走了过来,脸上挂满了指责之色,而就在这时,那个记者已经一头扎了进来,从口袋里拽出笔记本。教堂管理员被这种新的祈祷方式吓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