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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法官：&ldo;是什么把你惊醒的?&rdo;

证人：&ldo;我听到了枪声。&rdo;

法官：&ldo;听到枪声之前你是清醒的吗?&rdo;

证人：&ldo;当时我半睡半醒，但是我听得十分清楚。我确信那是枪声。我竖起耳朵又听了几分钟，然后奔下楼，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法官：&ldo;你为什么不喊你哥哥或者其他男士?&rdo;

证人（轻蔑地）：&ldo;为什么不可以是我自己?我想那有可能仅仅是偷猎者，而且我不想在这个时间大惊小怪地把大家都吵醒。&rdo;

法官：&ldo;枪声是从房子附近传来的吗?&rdo;

证人：&ldo;确切地讲，当你突然被噪音惊醒的时候，你其实很难分辨它具体发生在哪里。它仅仅听起来十分大声。&rdo;

法官：&ldo;是发生在房子里或者花房里吗?&rdo;

证人：&ldo;不，在外面。&rdo;

法官：&ldo;然后你就自己下了楼。小姐，你实在勇气可嘉。你立刻就下楼了吗?&rdo;

证人：&ldo;不是立刻。我耽搁了几分钟，赤着脚穿上鞋，套上了厚厚的呢子外套，戴上了毛线帽子。大约听到枪声后五分钟我离开了卧室，然后下楼，穿过台球室，到了花房。&rdo;

法官：&ldo;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rdo;

证人：&ldo;因为这比拉开前门的门闩或者后门的门闩要快。&rdo;

这时，一份里德斯戴尔小公馆的平面设计图被呈给了陪审团。这是一幢宽敞的两层小楼房，样式普通。在狩猎季节，房子由现任房主沃尔特&iddot;蒙塔古先生租借给了丹佛公爵。蒙塔古先生现在也在法庭上。

（见附图1）

证人（继续）：&ldo;我到了花房门口，看到一个男人正在俯身翻看什么东西。当他抬起头时，我才发现那是我哥哥。&rdo;

法官：&ldo;在你看清楚是谁之前，你以为会是谁?&rdo;

证人：&ldo;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想当时我会以为是窃贼。&rdo;

法官：&ldo;你哥哥告诉我们当你发现他的时候喊了出来：&lso;哦，我的天哪，杰拉尔德，你杀了他!&rso;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吗?&rdo;

证人（脸色苍白）：&ldo;我想我哥哥肯定是撞上了窃贼，因为自卫开了枪‐‐是的，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rdo;

法官：&ldo;你知道公爵拥有一支左轮手枪吧?&rdo;

证人：&ldo;哦，是的‐‐我想是的。&rdo;

法官：&ldo;然后你做了什么?&rdo;

证人：&ldo;我哥哥让我去找人帮忙。我敲开了阿巴斯诺特先生和佩蒂格鲁&iddot;罗宾逊夫妇的门。然后我忽然感到头晕目眩，就赶快回到卧室闻了闻嗅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