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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我十分抱歉，&rdo;帕克说，&ldo;不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说‐‐情况非常糟糕‐‐请原谅，老兄。&rdo;

&ldo;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rdo;温西说，&ldo;面对我们找到的证据，不管它有多可恶。而且我得说，这里面确实有些古怪。

&ldo;我母亲是星期五去里德斯戴尔的。到达之后，她立刻上楼去看玛丽，我就蔫蔫地待在过道上逗小猫玩，厌烦得很，你知道。一会儿索普医生来了。我走上楼梯，坐在那里的箱子上。一会儿铃声又响起来，艾伦登上楼梯。母亲和索普医生跳出来，在门外拦住了艾伦。他们叽叽咕咕了半天，然后母亲噔噔噔冲过走廊进入浴室，她的耳环也一个劲地乱晃。我偷偷跟着他们来到浴室门外，但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他们把门缝挡住了。不过我听到母亲说：&lso;怎么样，我告诉过你什么?&rso;艾伦说：&lso;哎呀!夫人，谁会想到这个呢?&rso;我母亲说：&lso;如果我得指望你们这种人来救我一命，以免被别人用砒霜或银莲花等东西毒死（3），我现在肯定没命了，尸体正在被斯皮尔斯伯里医生检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个蓄着可笑的胡子、外貌出众的男人杀了他的老婆和岳母‐‐她在两人之中明显更有吸引力，可怜的人。这肯定是一件让人觉得恐怖、倒胃口的工作。可怜的男人，可怜的小兔子（4）。&rso;&rdo;温西停下来喘口气。虽然忧心忡忡，帕克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ldo;原话当然不是这样的，&rdo;温西说，&ldo;但我的复述和那差不了多少‐‐你清楚我母亲的口气。老索普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有尊严，但我母亲就像一只愤怒的小母鸡，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说：&lso;在我们那个年代，这种状况叫做歇斯底里症、耍淘气。我们绝不会允许女孩们拿这种事情来骗人。我想你把那叫做神经衰弱症或心理压抑或某种神经反射，应该好好调养。或许正是你的这种说法让那个傻孩子觉得自己真的病了。你们都太可笑了，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贫民窟里好些可怜的小东西都会照看整个家庭，你们加起来也不比他们强。玛丽的所作所为让我十分生气，她用这种方式引人注意，不值得同情。&rso;你知道，&rdo;温西说，&ldo;作为一个母亲，我想她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rdo;

&ldo;我相信你。&rdo;帕克说。

&ldo;呃，后来，我拉住母亲，问了她所有的事情。母亲说玛丽闭口不提她自己和她的病，只说让她一个人待着。然后索普出现了，跟我们讨论神经紧张的问题‐‐他说他弄不明白那一系列症状，也想不通玛丽的体温为什么不稳定。母亲听了之后让他去测量一下她的体温现在是多少。他照做了，在这期间，母亲让他去一下梳妆台那里。但你知道，她可是个谨慎老练的人，她通过镜子的反射监视玛丽的一举一动，及时发现了她偷偷把温度计在热水瓶里放了一下。&rdo;

&ldo;哦，真该死，我怎么没想到。&rdo;帕克说。

&ldo;索普也这么说。我母亲所说的就是，如果他真老得连这样的小把戏都拆穿不了，就没有资格把自己装扮成头发花白的家庭执业医生。然后，她询问装病女孩的病情‐‐什么时候开始的，多长时间一次，在饭前还是饭后发作，等等，最后她从回话里得知发作的时间常常在早饭后，有时也会在其他时间。母亲说她一开始也不明白，因为她找遍了整个屋子，想找到一些瓶瓶罐罐或类似的东西，最后又问平常谁整理床铺‐‐你想啊，玛丽有可能会在床垫下藏东西。艾伦说她通常在玛丽洗澡的时候收拾。&lso;什么时候?&rso;母亲问。&lso;就在她吃早餐之前。&rso;女孩怯声说。&lso;但愿上帝能原谅你们这些傻子，&rso;母亲毫不客气地说，&lso;之前你怎么不说?&rso;他们都跑去了浴室。浴室的架子上静静地摆放着浴盐、艾丽曼涂擦剂、克鲁什香氛、牙刷，等等，其中还有家用吐根（5）‐‐用掉了四分之三!我母亲说‐‐呃，我告诉你她说了什么。另外，&lso;吐根&rso;怎么拼写的?&rdo;

帕克拼写了一下。

&ldo;该死!&rdo;彼得说，&ldo;我还以为这一次我肯定能难倒你。你肯定事先查过。没有一个心智正常的人能凭自己的脑子拼出这个单词。不管怎样，就像你说的，很容易就能看出我们家具有侦探的本能。&rdo;

&ldo;我可没这么说‐‐&rdo;

&ldo;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我觉得我母亲的潜质值得肯定。我这样对她说了，事实上，她用这些让人难忘的话回答了我：&lso;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喜欢，可以随便给它命名，但我是个老式女人，我称它为母亲的智慧，这很难在男人身上看到。如果他有的话，你就可以为他写一本书，并且叫他歇洛克&iddot;福尔摩斯。&rso;另外，我还对母亲说‐‐当然是私下里说的‐‐&lso;现在好了，但是我简直不能相信玛丽惹了这么多麻烦，谎称自己得了重病，吓唬我们，就是为了卖弄自己的小聪明。我敢肯定她不是这种人。&rso;母亲像只猫头鹰一样定定地看着我，列举了很多歇斯底里臆想症的例子，最后说的是一个女仆的事。她在别人的房子中将石蜡扔得到处都是，就是为了让人认为那里有鬼魂出没。母亲最后总结‐‐如果那些新冒出的医生沉迷于发明潜意识、盗窃癖等复杂古怪的术语来解释人们做出的调皮事，有的人就可能对此加以利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