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平打断她:“是你爸,和我没关系。”
顾曦月冷哼一声,她坐起来,手指撑着下巴,不屑地看顾清平:“可别忘了,你也是顾万生的种。”
她说:“故意伤人罪,清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是要判刑的!等他顾维安坐上几年牢出来,你当普珏还能撑得住?就凭白栀那个样子,她能撑起来么???”
顾清平没说话,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眉毛皱起。
顾曦月还在说:“瞧瞧,现在顾维安的事情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也——”
“闭嘴,”顾清平冷眼看她,“再吵吵就滚蛋。”
他低头,看手机。
白栀打电话过来了。
顾清平撇下顾曦月,匆匆按了接听键。
“栀子,”顾清平说,“具体报道我都看过了,你也别难过,万一他真的——”
“没有万一,”白栀一口截断他的话,“少说废话,我现在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顾清平微怔:“什么?”
“帮我照顾好安平,还有,我书房中桌子上,有一本《枕草子》,里面夹了一封信,你把他拿给君白酒店如今住1032号房间的付容看,”白栀说,“要快。”
顾清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仍旧答应下来。
末了,他忍不住再度问:“栀子,你不怕我哥真坐监狱么?”
“就算他真进去了,我也好好守着他的东西,”白栀沉声说,“我守他一辈子。”
-
英国夏天最美好的一周过去,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降临,风雨不绝,忽冷忽热。
前天还炎热到难耐,今日就要围着厚厚的围巾出门。
林思谨先回国了,而白锦宁仍旧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女儿。
庭审当天,白栀穿着黑色的套裙,头发挽起,她化了极为漂亮的妆容,很好地遮盖住自己近几日的憔悴。
隔着栏杆,她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顾维安。
他完全不像是被拘留的犯罪嫌疑人,衬衫仍旧一丝不苟,甚至连鞋子上都没有丝毫尘土。
隔着这么多人,顾维安一眼看到白栀,朝她笑了笑,眼睛中尽是柔和。
白栀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很好,不用担心。
旁听席上的国内媒体都惊呆了。
这……这他妈的是庭审现场么?这是婚礼现场吧!!!
顾维安从容不迫地站到被指控人的桌子前,而与之距离两米远的位置,站着顾万生。
顾万生还在咳,那三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极大地影响到身体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