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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是啊，完全是‐‐卑鄙龌龊的现实。确实有些事让朋友反目为仇。正因为存在卑鄙小人，现实才变得那么龌龊。&rdo;

&ldo;你不会是那种人吧?&rdo;

她这句话刺得我心痛。

&ldo;为了钱吗?赚钱又为了什么呢?难道为了钱，人就可以浑浑噩噩地过一生吗?&rdo;

菜绪说完这些话，抬头望望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快下午一点钟了。&ldo;吃饭吗?&rdo;

&ldo;不，回去，需要调查的事情还有很多。&rdo;

&ldo;好吧。&rdo;

她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仰头眺望着住宅区的风景和辽阔的天空。

&ldo;马上去学校吗?&rdo;

&ldo;三点钟。&rdo;

我与菜绪并肩站着，望着窗外。

&ldo;今后怎么打算?继续读博士吗?&rdo;

菜绪是二年制应届硕士生，如果不继续升学，该下决心考虑其他出路了，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

&ldo;怎么办好呢?我都没有主意了。&rdo;

出乎我的意料，菜绪竟然向我敞开了心中的秘密，看样子她很烦恼。

&ldo;是吗?你打算干什么?&rdo;

菜绪开始没有回答，她把双手交叉着放在背后，侧过脸来对着我说：

&ldo;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或者说应该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是吗?&rdo;

…是吗?&rso;你就会说&lso;是吗&rso;两个字吗?&rdo;

&ldo;菜绪……&rdo;

我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喊她的名字了。最后一次喊她的名字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她有点凄凉地笑了笑，然后说：&ldo;哎，刚才说过的空头票据，怎么，你打算调查它吗?&rdo;

菜绪依然侧脸对着我，双手背在身后。

&ldo;坂本这家伙，他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一直瞒着没说，只说过没头没脑的&lso;贷方呀&rso;。为了回报坂本的这一片好心，我一定要把坂本要做的事继续做完。&rdo;

&ldo;是为了友情吗?&rdo;

&ldo;是为了友情，但也不全是，债权回收也是我的工作。坂本曾经对你说过有希望，肯定是他在某个地方发现了可以收回资金的线索，我一定要找到它。&rdo;

&ldo;确实是那么回事，我不指望，但抱有希望。&rdo;

她关闭了电脑的电源。我把电脑打印出的材料夹在信贷文件中，帮助菜绪把防尘罩盖在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