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书眯着眼睛笑了笑,竖起大拇指道:“娘子果乃智慧也。”
李如男瞥了齐墨书一眼,神情中满是忧郁:“他算是我的一个远亲,与我有过婚约。”
虽有心里准备,但齐墨书仍旧被这个答案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才理清一个赵瀚文,又来了一个魏明彦。
这些前未婚夫们,死了或活着,怎地个个令人不得安宁。
“哦,这样啊。”即便心中如海浪翻滚,齐墨书仍装作一派镇定的模样。
“我之前倒是听说过你与他的事,他们说……”
“说他与我订婚之后便下落不明,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为泄愤,将他家中老母轰了出去,占其家宅夺其田地,对不对?”李如男眼中寒光一闪,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沾上了冷气。
齐墨书瑟然:“是。”
李如男冷笑着扯了扯嘴角:“你信不信?”
她望着齐墨书,眼神中几分悲凉、几分委屈、几分愤怒,齐墨书愣了愣,握住她冰凉的手温声道:“我只想听你说。”
李如男眸中一晃,声音渐渐低沉:“其实这些并不重要,墨书,我只想知道我要知道的事。”
齐墨书的心忽然似被针扎了一般疼痛起来,他这个人一向好奇心重,事关李如男的往事,他自然更想知道。可既然李如男不愿意说,他只得放弃追问。
“你不要气馁,我们虽然没有从卷宗上找到任何线索,但起码证明了一件事。”
李如男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齐墨书不再卖关子,缓缓道:“证明你李家一案的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秘密?”
“是。显然有人刻意想隐藏什么,所以卷宗上关于李氏一案的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齐墨书端着手在地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如男,当年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李如男摇摇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嗯。”齐墨书走到李如男身边坐下:“我记得你说过,你们的雇主是一位京中权贵?”
“父亲是这样说的。”
“那你们交镖给谁?”
李如男眸中一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目的地在滇州。”她微叹口气,“我嫂子便是滇州人氏。”
齐墨书又问:“那杀害他们的人用的是什么凶器,又是什么装扮?”
李如男晦暗的眸子中透露着迷茫:“我、我不知道。”她抬手抚住了额头,小声地呢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想了又想,却发现自己的脑子像一座空坟一样,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