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武艺,讲求点到为止,互留余。
若是在比赛中,凭刚才的动作,倪燕归分分钟要被禁赛了。
师父曾说,人有几处致命『穴』位,男『性』的关键是中之一。此处极易轻伤。师父语重长育徒弟:“轻则拘留十五,重则……这就就难说了。”
总而言之,这是损人不利己的凶险之处。
倪燕归按了按膝盖。她明明要撞陈戎的腹部,没料到他突然倾前,她的膝盖被卡在致命的边缘。
还是她学艺不精……
“不是杀无赦吗?”陈戎的双腿打着颤。他动了动嘴皮,音轻细,跟没了半条命似的。
“你也……罪不至死。”她是气。然而一旦他受伤,她又不知所措了。
他的呼吸慢慢由粗变细。他忽然取掉了具。很粗鲁的一下,具的绳子勾起他的头发,有两小撮翘起了起来。
月亮照出他惨淡灰白的脸。
他绷着表情,抿紧了唇,唇线锋利清晰。
这个人像是刀,像是刃。能将一把利剑伪装成一块豆腐,真是好本事。
“刚用没多久。”陈戎突然开口了。
“啊?”倪燕归缩在亭柱上,好像她也痛得蜷缩起来了。
他指了指下:“刚用没多久,就折了。”
“还疼吗?”她关问,“不会真的折了吧?”
“谁知道。”陈戎向上望夜空,淡漠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东。
“我陪你去医院。”倪燕归掰了掰指,安慰说,“比如我们的指,断了的话,及时就医是可以接回去的。”
陈戎伸直了腿。
他一个动作,把吓得她站起来,半弯着腰,问:“怎么样?”
“阵痛过去了。”他大喘了口气,扶着柱子要站起来。
倪燕归两步到他边,挽起他的:“去哪?我扶你。”
陈戎倒也坦白:“试试功能坏了没。”
她瞪起眼睛。
他的步子略有蹒跚。
她紧紧扶住他,下台阶的时候,提醒说:“小。”
到了研究楼的门前,要上三级台阶,她又说:“慢慢来,别着急。”
陈戎看她一眼:“担我坏了?”
“你不担?”
“你力气很大。”他叹气。
闻言,倪燕归『色』煞白。她要是个普通姑娘,撞就撞了,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她自幼习武,比一般女孩要暴力。意外发得突然,她想不起来,她踢他的那一下,用了几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