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个好端端的正常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在基本与世隔绝的精神病院待那么长时间。
“查得到给他这笔钱的人吗?”许星宁忙问。
沈从宴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这笔钱是从李林自己卡上转出的,办完存单后,那张卡就销户了。”
这样一来,资金流向便无从查起了。
也意味着,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好在已经习惯了期待落空的感觉,许星宁笑笑,掩去失落:“没事,起码这更加说明了我爸的死不是意外。”
沈从宴在安慰人这件事上向来嘴笨,默了默,只说:“我会想办法查清楚。”
许星宁轻轻嗯了声,还想说什么,车窗却被人敲了敲。
她打开窗,时雨站在底下,说:“星宁姐,刚有个镜头穿帮了,赵导让你去补一下。”
“跟他们说我一会儿就来。”她回。
“那……”
她拿起手机,没等她说完,沈从宴体贴地说道:“去吧,我也要工作了。”
他其实很容易满足,哪怕只是和她聊这么会儿,就觉得足够了。
跟从前那些身心俱疲,却只能在网上搜她的采访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相比,这样就够好了。
穿帮的镜头有些好笑,是同一个场景里,段千屿原本撸起的左袖管换到了右边,好在那场戏本身也没太大难度。
拍完后,段千屿问:“姐姐,今天收工要不要组局玩儿狼人杀?”
许星宁倒是很享受抽到狼人后伪装成平民苟活到最后的成就感,何况拍戏期间娱乐活动属实匮乏……但鉴于周铭的前车之鉴,她还是谨慎地问了嘴:“去哪儿玩?”
“我那里啊,多叫些人——”话说到一半,大概也是想起她几个月前的黑热搜,又,“或者其他随便什么人房里都行。”
大晚上的,第二天还要出工,总不能专程跑一趟桌游俱乐部。
许星宁想了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地摇摇头:“算了,你们玩儿吧,我今晚要早点儿睡。”
段千屿也没强求,耸耸肩:“好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儿。”
“行啊,记得跟我助理约下档期。”她玩笑道。
自从上午知道他对自己诡异的态度是事出有因后,许星宁面对他便坦然了许多,觉得是他美化了当年举手之劳的自己,迟早会打破这层加厚的滤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