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你!把我的女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安凌映清冷的声音在湖面划过,空气中一阵阵回响,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刚才老婆婆所说的采花大盗。
那老妪继续咳嗽着,也继续划着船,但身子稍微动了动,她应该没有想到,安凌映会这么快就找了过来。而且,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老婆婆,别来无恙啊!”安凌映一针见血喊出了话来,他刚刚就闻到那么熟悉的麝香味道,不是崔扇希的味道,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后来一想,不就是老婆婆身上的气味吗?所以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婆婆的阴谋了?
老妪听到安凌映认出了自己,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缓缓的抬起头,让安凌映最为震惊的是,这可不是刚才老婆婆的那张脸,这是一张极为美丽而妖艳的脸。不像崔扇希的美,像清冷的雪莲一样,她的美,是一种勾人魂魄的魅吧。
“呵呵,不愧是我昭陵国的太子!”那女子挺起了身子,立马显出了原来的身形,并不是一个老年人的身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得意的笑了一笑,极尽谄媚的朝着安凌映的身旁走来。
安凌映双手背立而站,他只是盯着这张陌生的脸,心底却一直在担心崔扇希,因为这周围,只有这么只船,崔扇希的人影又在哪里呢?
“太子爷,您是怎么认出我的呢?”那女子邪魅的对着安凌映笑道,好像安凌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他们也会继续这么僵着下去。
“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安凌映颇为嘲笑的看了一眼那女子,虽然她是个美人,可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她身上这种香味呢,甚至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你只吃馒头却不吃饭菜,若不是你给饭菜里下了毒,又怎么会在那么饥饿的情况下只吃馒头?”
“那有什么奇怪的!”女子嘲弄的笑了笑,“如果你早就知道饭菜里有毒,又为什么会让崔扇希吃!”
安凌映的眼神突然变得不再那么冰冷,眉间渐渐簇起了一个小小的山峰,一提到崔扇希,这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他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而是事后才想到的,可是,是不是自己害了扇希呢?
“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应该这么大意的!”安凌映的眼神由哀伤又变得冰冷起来,似乎要血染眼前这个人,是她,伤害了他的扇希。
“所以骗我们采花贼也是无稽之谈了,呵呵!扇希居然还那么相信你!你,真该死!”
安凌映不知哪来的怒气,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把剑,速度之快让对手没有任何采取防备措施的机会,他快很准的把剑对着那女子的胸口,真想一剑就这么刺下去。
“你有什么资格配得到扇希的信任!人在哪,再不说,就不要怪我的剑了!”安凌映的表情是凶残的,凶残到有点绝望,他是那么美的男子,平日里也是那么温润冰冷不把喜怒哀乐表现,现在却为了崔扇希,变得如此暴躁。他,从来没有想过。
“太子,你对崔扇希用情至深。所以,她就更不该留下来不是吗?”那女子毫不畏惧眼前的利剑,有些妖媚的红妆下的眼脸,继续笑着,一点都不在乎安凌映此刻的剑已快要刺下到心口。
“如果我要她活呢?”安凌映也没有打算让步,但是心底的声音却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会那么容易放了崔扇希,先不说对方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但现在找到崔扇希是最重要的,他,不想见不到她。隐约的觉得,她现在很危险。
那女子突然用口型吹了一声口哨,不知哪里飞来了一只白色的鹦鹉,这一切如梦如幻,安凌映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她看着鹦鹉刚好落在安凌映高举的剑心上,然后毫不让步的说道
“早就听闻太子爱侧妃胜过太子妃,不过,天下的男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今日你对崔扇希用情至深,难不保日后又对他人新生爱恋。但天下苍生岂是儿戏,太子太在乎别人,总是会忘记江山重任。”
安凌映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说了半天,那女子都没有透露一点点关于崔扇希的事情,只是对自己这个太子进行了政治教育。汗!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把她藏在哪里了?”安凌映觉得自己真的会忍不住一剑刺下去,那白色的鹦鹉一直杂着嘴,想出声却不出声,透着夜色一直看着他。
“早就听闻侧妃很怕蜘蛛,她就在湖心的小竹屋里。!只是!”那女子的眼神像湖心瞟了一眼,然后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了看安凌映,“我放了几只蜘蛛在里边,太子爷,您不会怪我吧!”
安凌映现在真的很想杀了她,因为崔扇希真的很怕蜘蛛,但不料那女子却又来了一句,“那些蜘蛛有毒,你要是杀了我,也没人能救她!”
安凌映才适时收手,还好轻功好,一个起身,便像湖心点点灯光的小竹屋飞去。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的紧张,因为崔扇希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他只能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