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听到这话的其它大臣反应也没好到哪去,彼此面面相觑着。
无形的波澜在朝堂上蔓延开了,室内静得可怕。
段拓植却是在这时忽然站了出来,“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早朝结束,已经散开的众人仍免不了议论纷纷,栀子能注意到不少目光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她并不在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几个正对着她面露探究的大臣。
她虽在军营,却始终和段拓植保持着书信往来,因此也大致知晓朝中存在几个对奴隶制不满的大臣。今日她明知冒险也要提出主张,便是因为哪怕并没有侥幸实现,却也能成功地向朝中几位大臣递出自己的投名状。
只是没想到段拓植竟然忽然站出来为她说话。
在两人的计划里,段拓植的皇子身份是并不适合提出这个主张的,只要她方才适合当这个“出头鸟”,对方只要在事后遇到困难时适当帮忙伸出援手就行。不料他却忽然站出来了。
她看向段拓植的目光里透露了不解。
段拓植正在应对着几位和他谈话的官员。他其实是颇有些手段和能力的,只不过之前一直身处冷宫他便有意藏拙,没成想却被帝后一起算计推到了台前。
为了自保,他渐渐只得显露了自己的部分才智,并因此跻身成了朝中几大势力之一。
态度客气地和几位官员告了别,段拓植这才注意到栀子。
仍旧是那张熟悉的脸。三年的战场生活非但没使她的容颜逊色,反而更打磨了她如宝剑般深厚蕴重的的气场。
是比三年前更加令他心动的摄人惊魂的美。
段拓植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衣袖,他还记得那里曾在早晨被太子弄皱。他伸出手将它们一一抚平,重新走到了栀子面前。
一对上栀子的眼,他便明白了她想要问什么。可是,那又有什么可说的呢?难道要解释自己是因为担心她被朝臣忌惮所以才主动把锅背到了自己身上。
不,那太类似于表白了。尽管他确实是喜欢栀子的,从三年前开始就喜欢,可现在绝不是适合表白的时候。他并不愿冒险。
或许,还需要等一个时机。
思绪在脑海里翻滚,他看似镇静的,“已经到午饭时辰了,你或许该饿了。走吧,我们去八香阁。”
八香阁是近两年京城兴起的客栈,菜肴做得十分不错,加上属他名下保密性也强,是个适合叙旧的好地方。
是的,他本是打算和栀子好好叙旧一番的。
可是谁能告诉他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三人又是什么鬼啊!
段拓植内心崩溃的小人正呐喊着,另外三人却完全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正对面坐着的是齐岳,他是段拓植带着栀子走出大殿门口的时候碰见的。一听说两人要去吃午饭,他顿时眼前一亮,言称他还没报答过栀子的救命之恩,正好可以借结账的机会偿还恩情。
哪怕段拓植明确告诉他八香阁是自己的产业吃饭不用付钱,也没能抵挡对方像个木头似的油盐不进,仍旧装傻充楞地跟了过来。
所幸齐岳平日里就是个埋头做事不擅长人际交往的,此刻对着栀子来来回回无非那些感谢话,车轱辘似的碾了一圈又一圈,连旁听的段拓植都有些听腻了。
他更看不顺眼的是各挽了栀子一条胳膊一左一右对峙着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