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戴菡的调侃,栀子并不当回事。她和太子间满打满算不过才见过几次,且对方还是个智商才五岁的孩童,怎么可能对她产生诸如男女之情的喜欢。
她这样想着,于是便也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没多久,她便见到了特意来拜访她的皇后。
“你是说,你希望我嫁给你的儿子做太子妃?”栀子问着,同时开始怀疑起自己耳朵是不是听岔了。
皇后也明白自己的提议是有些令人惊吓的,她柔声道,“隅儿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停!”栀子听着这个就头疼,连忙抬手制止,“什么娶啊嫁啊的就别提了,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希望我帮你的儿子夺位,我们直接谈这个事就行。”
皇后有些愕然栀子拒绝的态度,但毕竟有求于人,她还是放缓了语气,“好。”
一个时辰后,得到承诺的皇后满意地离开了客栈,房间内,栀子仍拿着手中账薄细细打量。
戴菡便是在这时又一次出现的,她瞥了眼那本账薄,有些诧异地,“那皇后还真是已走到了穷途末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竟然连这么大一个把柄都愿意交到你手上。”
栀子神色淡漠,“但这也挺有用的不是嘛,起码我确实答应帮忙扶持她儿子上位了。只是,即便我有如此多的兵力,也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让栀子和皇后翘首以盼的合适时机出现在大半个月以后。
江州的堤坝被冲垮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朝堂上下俱是一片哗然。原因无它,只是由于这江州的堤坝建造时就曾因为耗资巨大、质量精细曾狠狠地在有夏国全国都出了名,甚至有所谓的工程方面的行家预言,此工程或可屹立几百年而不倒。
而如今,距离顺利完工才过三年,接连的大雨降下也不过才持续一月,那座号称可屹立几百年不倒的江州堤坝却竟然这样突如其来地倒了!
同时,因为江州堤坝倒塌得太过猝不及防,当地并没来得及做好任何预防措施,以致于导致了江州及其下游城市水患严重的事实。
在无数因洪灾受害的民众和朝野上下的齐心声讨下,皇上不得不答应了彻查负责江州堤坝修建一事的官员——那人便是曾东。
贪腐江州堤坝修建款的事情一朝暴露,朝野上下对曾东声讨不断,皇上也为了明哲保身而将他作为祸首推了出去。
一时间,原本风光无限的曾大人霎时沦为了千夫所指的阶下囚,本就难以接受心里的巨大落差,偏偏皇上救他出来不成又担心他泄密,竟命人拔了他的舌头并砍了他的四肢。他心中悲愤,便在临死之际用断了的残肢在监狱的地上写了血书,一桩桩地挨个检举了皇帝与他所合谋的诸多罪行。
皇上因此大怒,下令处死了监狱里当日值差的所有狱吏,于是这事最终也没能流传出去。
但很恰好的,那负责看守的狱吏中正好有皇后一派的人,于是她便理所当然地知道了许多事情,譬如自己当年迟迟不能生育的真相,譬如二皇子突然嫉妒心大起谋害隅儿发烧智障的原因,譬如自己兄长的死……
一桩桩、一件件……
曾经自持理智的皇后再也难以维持心中的冷静,她果断地冲向了皇上的寝宫打算和他对峙,却在终于赶到时才发现早有人先她一步到达了这里。
是的,她早该想到的,虽然皇上已经下令将当日牢狱里负责看守的狱吏全部杖杀,但既然她都能在下令杖杀前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也可能有其它派系的人从其它的渠道得到一些或多或少的消息。
可,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骇人了些……
念及此,皇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郦妃,你在做什么!”
郦妃只顾着用手按住身下不停挣扎的男人,仍旧头也不抬的,“皇后,你不妨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狗屁废话,我在做的事不是很明显嘛,你多嘴问那一句干什么。”
皇后惊恐地瞪大了眼,她不明白郦妃为何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竟然敢刺杀皇上,“那可是诛杀九族的死罪!”
“死罪?”郦妃好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大笑着,“如今我独子被害死,家中积攒多年的豪富也被这狗皇帝尽数挥霍一空。就算是死罪又如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还在笑,手上的力道却越发地大了。穿着龙袍的男人被她按在身下,想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