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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叶澜搓了搓他的手，呵了一口气。

小苏摩似乎是愣住了，他只感觉到从手里传来的温暖，抓住了就不想放开。

虽然叶澜也很冷，拉住他觉得更冷，但是叶澜不能放开他，这个一生都在黑暗里的孩子，叶澜不想让他继续冰冷下去。叹了口气，叶澜张开双臂，边说边抱住他&ldo;我抱你吧？比较暖和。&rdo;

他的身量只是个小孩子，轻易就环住他的整个身子，隔着那么多衣服，都感觉到他浑身泛着寒气。

苏摩似乎扭了扭，也不再动弹。

他沉默了很久，叶澜都快睡过去了，听得他忽然开口问叶澜：&ldo;为什么？&rdo;

&ldo;什么为什么？&rdo;

他淡淡地说：&ldo;你为何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双眼已瞎，不会流出珍珠来……只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小孩子罢了。&rdo;

&ldo;哦，&rdo;叶澜顿了顿，笑了&ldo;不想让你一个人而已。&rdo;

沉默。

&ldo;和我牵扯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do;他说这句话分外冷淡，但是叶澜听得出他语气之外的悲伤。

&ldo;没关系，&rdo;好下场什么的，叶澜不是太在乎，要是真的能改变他的命运，叶澜又何乐而不为呢？大不了一死，也许还能回到现代。

但是他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也许不觉得太冷之后，他就开始叨叨地说了。

&ldo;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西市的奴隶市场了，&rdo;苏摩说&ldo;那个时候，我的利用价值就是哭泣，用哭泣来赚取珍珠‐‐呵，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我的眼睛是自己戳伤的，再也哭不出来一颗珍珠了，而我又驼背畸形，自然被关在阴暗里见不得光。&rdo;

他说的过去似乎是另一个人，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但是叶澜听得却很心疼，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这般了，就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他以后的性格。

&ldo;我在笼子里呆了四十五年，&rdo;他冷笑了一声&ldo;被人买走后，却告诉我，我是他们的皇‐‐笑话，真是大笑话，海皇是什么我根本不想知道，回归碧落海又与我何干？&rdo;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大约是激动了。

叶澜拍拍他的背，说：&ldo;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我想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还很长。你的未来由你自己决定，不要沉湎在过去的黑暗里，未来的话，还有很多事，很多人，很多……东西，你要向前看，一切都会好的。&rdo;

他冷哼一声，突然问：&ldo;你多大？&rdo;

&ldo;啊，&rdo;叶澜一愣，这个神转折来的太突然。

&ldo;年岁。&rdo;他解释。

不是叶澜不懂，只是突然从伤感的话题跳到这里能不能行？叶澜回答：&ldo;二十一。&rdo;

他突然沉默下去，叶澜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东西。半晌，他忽然说：&ldo;你不如我年纪大，凭什么做我姊姊？&rdo;

&ldo;看你外貌，明明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我再怎么说都二十几了，自然可以让你叫姊姊。&rdo;

他说：&ldo;你会老得很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