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想出应对的办法,云美丽就在村口拦住了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云岚不禁微微皱眉。
云美丽头上戴着的发簪,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呢?
对了,不正是跟新婚第二天一早,唐锐送她的那支发簪么一样么?而她的那一支发簪,已经不见好几天了。
想到某种可能,她的心不禁一直往下沉。
“我这发簪,是锐郎送给我的,听说这原本就是他特意给我买的!”云美丽很直接的道,眼里一片嘚瑟的笑意,说道锐郎儿子,特意说得特别的娇滴滴的,甚至带了婉转的调子。
云岚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又满心的怒火和失望悲伤,看着云美丽的目光,渐渐带了刀子。
“你拦住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她很努力的,才强行保持了镇定,尽量表现的云清风淡。
云美丽微微皱眉,这个贱丫头,怎么没有哭啊?看她那样子,似乎没有多么悲伤啊!不对啊,唐锐明明承认过,这支发簪,就是云初一回门那天戴的啊!
那一天,她找了个机会,拦住唐锐,哭得很可怜,骗他说云初一如何的欺压她,如何的不要脸,以死来逼她把婚事让给云初一,如何的以死来逼云家的人答应让云初一嫁给唐锐。她说的十分的煽情,甚至还找了好几个很有分量的人,来为她作证。
甚至,还断章取义,误导爷爷奶奶,在懵懂的情况下,也给她做了证人。尤其是,她还用二两银子,分别收买了两个族老,也信誓旦旦的为她作证。又分别各用一包糖,几块糕点,收买了五个小孩,为她作证。
如此,就不由得唐锐这个傻子不相信了。
果然,这个傻子完全相信了,并且看上去十分后悔娶了云初一。看他那样子,分明对她还十分的用心,十分的眷恋。
她趁机开口了,说是想要云初一头上戴的那个发簪,以抚慰她那颗因为失去唐锐而深深受伤的心。见他为难的样子,犹豫的样子,她就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一边哭一边说了好些话,给云初一上眼药,也诉说着她对唐锐的深情,诉说着她是如何对那发簪“一见钟情,想得厉害”等等。
果然,傻小子唐锐终于受不了,就答应了下来。第三天,那发簪就送到了她的手中,还包括一只袍子,两只山鸡,二两银子。
山鸡野兔和袍子,以前这傻小子,就没少送她。
每一次,她也都会收下,并且笑得很娇羞,给唐锐一种她很喜欢他的错觉。于是,那猎物,就会隔三差五的,送到她的手中。
要不然的话,如今她哪里能够那么容易就将他给哄骗住?不然的话,新婚的他,开过荤的他,如何舍得冷落云初一?!
一切报复的行动,明明进行的很顺利,没有想到的是,却在云初一这里栽了跟斗。
“你,你居然不伤心?!”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里很是失望。
今天,她预期的目标,就是云初一会伤心得去跳河。再不济,也是伤心得痛哭,跟唐锐闹得天翻地覆,然后被唐锐厌弃,落个被休的下场。
“我伤心不伤心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也管不着!”云岚的语气十分的冰冷,看她的目光,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
云美丽的心颤抖了一下,嘴巴却还硬得很:“云初一,你这个践人,不要脸的东西!莫非,你有别的男人,所以才不伤心?!”
云岚听得怒火万丈,一个箭步,飞起一脚,就将云美丽踢飞了出去,落在了十几步开外的地方。
“云初一,你这个践人!你竟然敢踢我?!”云美丽瘫坐在地上,只觉得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你凭啥踢我?你这个窝囊废,竟然有胆子跟我动手?!”
看她那样子,仿佛云岚打了她,是多么不可思议,多么罪不可恕一样。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云初一,从来就没有云初一反抗的份。就更不要说,她被云初一打,受云初一的委屈了!
习惯,也会被某些无耻的人,当成真理啊!
自己,就没有不对的时候;做错事情的,永远都是别人。苦难,都应该别的人去承受;好的东西,好的人,好的事务,都应该属于自己。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观念,过去的云初一,可不就是被这种无耻的、荒谬的观念给毁了。
云岚的声音十分的冰冷:“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的话,见一次就打一次!”
说完,转身就走。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去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