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画淡定从容,一首气势磅礴的诗词,随口而出。声音清脆,字字珠玑,落在众人的耳中,有如那夜幕里突然炸响的惊雷,绕梁不绝。
田栋梁深深觉得,有一种智商被碾压了的感觉。
这个不孝女,打小也不见她有多么的聪明,怎么几年不见,竟然就这么厉害了?
“你个死丫头,既然这么厉害,小时候干嘛要装傻啊?要是你还是我的女儿,这对于长兴侯府来说,将会是多大的荣耀?对于我来说,未来也将会更加的美好!”田栋梁气得要命,当即就忍不住,把心里话嚷嚷了出来。
世人都知道,这死丫头已经过继出去了,而且长兴侯府跟桦树沟田家,并没有多大关系。这死丫头出名之前,已经借助了定国公府的力量,求得新皇同意,跟长兴侯府断绝了关系。
准确的说,是田画带着那些跟一直被长兴侯府打压欺辱的桦树沟的族人,另立宗祠了。当然了,这些人家,自然是跟田画一家关系不错的人家。
桦树沟的族人,一直以来都分成两派,一派是长兴侯府的走狗;一派,是代表正义和有良知的人家,也是跟田画一家关系亲近的人家。而老族长,无疑也是跟田画一伙的。这些年以来,老族长的心,已经渐渐的、坚定地跟田画一家站在了一起。
“哼!一个连脊梁骨都被打垮了的家族,还有什么未来和荣耀可言?”田画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毫不客气的补了一刀。
田栋梁气得跳脚:“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啊?!”
长兴侯听了,却不禁老脸羞红,心里悔恨万分。
在场众人,也不禁纷纷摇头,看向长兴侯府的人的目光,满是不屑和鄙夷。
可不是,一个家族如果立身不正,妄图依靠攀附女人来保住荣华富贵,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治标不治本,最多只能在短时期得益,却给家族的未来留下隐患,反而得不偿失。
短时期只能,再风光再富贵,那又有什么屁用?!
更何况,这种风光和富贵,还是践踏折辱家族的子弟换来的!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绝对是弊大于利!
为了得到一点眼前的利益,就罔顾族人的荣辱和安危,这样的家族,若是能够长久的兴旺发达,老天爷应该都不会答应!
可不,现在长兴侯府不就遭报应了么?
好好的神童,好好的天下第一才女,眼前这个光芒万丈的女童,就这样轻易的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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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绍辉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的苦她的痛,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住进了他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爱上了她,而不单纯是喜欢和欣赏!
一回到京城,宋绍辉就频繁地往田家跑。
既然心意明朗了,他自然要紧张一点,免得心上人被人给拐跑了。他就等着田画满了十五岁的那一天,就让人上门提亲,如今离她十五岁生日,还有十天。
田画的变化,田画的优秀,田画的不同凡响,自然也吸引了众多未婚男子。其中,也包括她的前未婚夫,祈安。
这一天,二人去参加花会,在花园里不期而遇。
田画跟祁安的目光对上,彼此之间,都仿佛是那种深入灵魂的探究。
田画心想:哟!这个男人,就是茉莉的前未婚夫啊?嗯,看上去确实很优秀,高大帅气,有一种天生的高贵。可惜的是,这人的人品不咋地,不是她的菜。
祈安:这个女子,就是他曾经彻底忽视的前未婚妻啊?早知如此,当初他就对她好一点,紧张一点,坚决跟她成亲。可惜的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