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子都是町井之事,因此在纸上随意乱写一通。
「写完了?那就一起打开。一、二、三!」
我感兴趣的只有町井,立刻将视线移至町井的纸上。犯桉地点,池谷。犯桉日期&iddot;十月十三日。被害者年龄&iddot;二十七岁。性别&iddot;女。
就是这个……下次就是这个?
「大家写的还是互不相同。」横山说道:「不过,幸好犯桉日期跟犯桉地点都接近町井的。町井,妳觉得这次也能猜中吗?」
「那当然!」
戴着牛面具的町井比了个v手势。
「池谷是哪里啊?」
柴田问道。町井拉起面具,一面支支吾吾,一面巡视地图,指出了目的地。柴田凝视地图片刻,又缓缓地将视线转向八尾,并相互点头。
「这次二疋要町井退出。分数差太多了,又和我猜的完全不一样。」
盐见困扰地眯起眼睛。
「呵呵,而且这次我还是自信满满!」
「拜託……想想分数差,也想想我嘛!」
「你在拜託什么啊!」横山插嘴。「不过提到分数,我也说不得别人。我也是惩罚候补人选。」
「那我先走了。」
柴田静静地起身,对八尾使了个眼色后,离开教室。
「真惹人厌!」
「怎么可以那样说?盐见,你太没礼貌了吧!」
「错的是他吧!那小子太嚣张了。」盐见打从心底轻蔑地笑了起来。「也不掂掂自己几两重!」
「掂掂自己几两重?」八尾停下了动作。「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那小子是柴田啊!既然是柴田,被瞧不起是应该的!」
……啊?
盐见的一番话令我感到强烈的恐惧。
窜过背上的寒气极端强化,产生压轧般的痛苦。
视野朦胧。
视野转暗。
被迫观看最不想看的事物,触碰最不想碰的事物,得知最不想知道的事物。
我明明逃开了。
大老远地逃到神户来。
但……我,我们,还得继续承受那种痛苦吗?
不要!
眼睛好痛。
我知道自己快哭了。
「别说了!」
然而,在我的感情爆发之前,八尾站了起来,用力地拍桌;地图与笔记弹起,掉落地八尾沉静地愤怒着。
她瞪着盐见,鼻翼痉挛着,眼神严厉。
「干嘛啊!八尾,妳在生什么气啊?」
盐见狐疑地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