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商听出了“他”是一位男xing,恭维道:“夫人,他有这样的福份,真让人嫉妒。啊,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早晨。只有您这样美丽而高尚的女人,才能让早晨这么美好。”
听到珠宝商这样说,德瑞克安夫人故意双手扣上头顶,质地jing美的长袖拖垂下来,露出两条雪白丰润的玉臂。果然香艳如玛格丽特所说。珠宝商不敢多看,却又有点由不得自己多看了几眼。德瑞克夫人笑了,“如果你是在是模仿他的话,那我不得不说,他第一次看到我和你完全不一样。”
“噢,夫人,如此说来,我真是一个蹩脚的模仿者。”
“你不需要去模仿谁,你不完全象一个做珠宝生意的。”德瑞克夫人似乎有点安慰的意思,“你的学识和风度,更像一位学者。”
这正是戴维想要表现的。以珠宝商的面目出现,只是戴维走进这座花园的手段。现在,戴维一边揣摩着德瑞克夫人的心理,一边不动声se地改变着自己的角se。
“谢谢,我尊贵的夫人。”戴维看了德瑞克夫人一眼,“对于您独到的眼光,我不能不再次表示我对您的景仰。拜父亲所赐,我曾经短暂地当过外交官。同样拜父亲所赐,我曾经醉心考古而不能自拔。有一段时间,我深深地迷恋古埃及文化,因了那些美丽的神话,说真的,我差点迷失在金字塔里。”
德瑞克夫人接上了珠宝商的话:“我可爱的先生,我想,你不会是在等待美丽的埃及王后复活吧。”德瑞克夫人说着,觉得自己的话既得体又幽默,不无夸张地尖声笑了起来。
戴维也跟着德瑞克夫人笑着:“夫人,即便是最美丽的埃及艳后复活,也不过是美丽的躯壳,又如何能及夫人的风趣与优雅?”
德瑞克夫人轻轻的摇着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戴维一怔,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德瑞克,要知道,逢场作戏,戴维一向也自诩为个中高手:“为什么?夫人,我不明白。”
德瑞克夫人:“你要知道,你再这样恭维我的话,我也会迷失。”德瑞克夫人看着一脸无辜的珠宝商,忍不住大笑起来,花枝乱颤。
戴维也笑了,不是低估自己就是高看了夫人。看上去如此端庄的德瑞克夫人,似乎和历史上的埃及艳后果然有得一比:“那不正是我的所愿吗,夫人。”
两个人笑了一阵。戴维见好就收,接上刚才的话题往下说:“后来,随着父亲的影响,我又曾迷恋东方。它的文化,有着更不为人所知的神秘se彩。遗憾的是,战争爆发了。我的研究也就只好暂时终止。”
“哦,原来是这样。”
“我喜欢德国,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美丽更使人流连的国家了。所以,战争爆发后,我选择留在了德国。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今天才得以幸运地和您一块儿用早茶。”
“以后,你可以经常来。”
“可是,您有一位朋友常来陪您了。”
“他很久不来了。”德瑞克安夫人叹了一口气;“他把我忘了。他甚至没有和我道别。”
“是吗?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敢保证,没有人会把您从心头的记忆中抹去。或者,他只是突然有什么事。现在毕竟是战争年代。”
“您这样以为?您真这样看?”
“是的。这种情况我也经常碰到过。夫人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或许,我会有机会遇到他。”
“他叫希尔曼?帕克。”
“希尔曼?帕克?”
“您认识?”
“不,不认识。我是想,能让夫人记住名字的人一定是个非常特别的男人。”
“噢,你算说对了,他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虽然我早已不当外交官了,不过我仍然在各行各业都有很多朋友,尤其在军界。夫人不介意的话,可否告诉我,这位希尔曼?帕克是干什么的?也许,我的朋友会有人认识他。”
“他在空军服役,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飞行员。战前,他在飞行俱乐部担任过飞行教练。战争爆发后,他应征去了前线。前年他负了伤,幸运地是他活着回来了。他是一个英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伤愈后他做了教官,前些ri子,他一直住在科隆。”
“啊,你说的是他?这我可就有些眉目了。偏高的个子,棕se的头发,满是阳光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最重要的,他是左腿受的伤,那个伤疤像是一枚勋章,在这个位置。”戴维比划了一下,心里却对自己说,“原来你现在叫希尔曼,我已经捉到了你的尾巴,现在就等你为我布下陷阱了。不过,上帝保佑你可千万别对我下手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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