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什么事?&rdo;
她又笑了笑,摇头。&ldo;不,没什么,再见。&rdo;
直到她车开走了,我才后悔刚才的我的打岔。如果我不问为什么,说不定她就会说了吧。
女人心难捉摸,踢开是尖虚的石子,我拒绝再去胡思乱想。
也不晓得为什么,他们公司的业务,我一直没派其他顾问去,反而自己担了下来。
也许是下意识里想多跟她见面,因为总感觉还有话想跟她说,可是又不晓得到底有什么话要说,所以,再见面的几次,我们之间,除了公司和不关痛痒的闲聊外,通常是沉默的。
偶尔见面,也不甚亲近,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感觉到,保持适当的距离别彼此都好。
有些界限,不得不严格把守,因为&ldo;出界&rdo;的结果,往往不是我们寻常人所能承担。
就满意于这样模糊的认识吧,这样绝对会比打破那层朦胧的雾面好。
但,怎么模糊的了呢?我们曾经是一对&ldo;冤家&rdo;啊!
***坚守堡垒的态度维持了一年半,毁于一场女人的泪局。
女人的眼泪对男人而言永远是致命的‐‐这或许只是我的借口。但,当又珊在我面前痛哭失声时,我真的没有办法抵挡。
&ldo;我离婚了。&rdo;她说。
原来她在一年半前就已经离婚。我想,重逢那时她要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件事呢?
&ldo;我很遗憾。&rdo;我只能这样回答。虽然我的心因她的话猛烈的跳动了下。我压住胸口,不让内心的情绪泄漏。
她摇头。&ldo;不,遗憾什么呢?我与前夫个性不合,离婚定必然,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rdo;
&ldo;那你的儿子呢?&rdo;我想起她说她的儿子像她。
&ldo;儿子像我,监护权却在他父亲手上,如今我拥有的其实只有孤独。&rdo;
她神色黯然,看得我有一丝不舍。
&ldo;又珊……&rdo;
&ldo;你爱你的妻子吗?&rdo;她突然这样问。
&ldo;爱。&rdo;我毫不犹豫。
&ldo;我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你是一个专情的人……所以我不愿奢求。&rdo;
哈!专情,但愿我是。
我真的希望我是,因为我也无法多作奢求。我结婚了,手上的婚戒冰冷的提醒我,我有家、我有妻、我有女,这些构成为一个男人&ldo;幸福&rdo;的条件,需要&ldo;责任&rdo;
来维护。
而更重要的是,我爱意侬。
除意侬,我的妻,我爱了她六年才得偿所愿地与她步人礼堂,即使已娶她为妻,我仍然不会有一日忘却过我对她的爱。
除了爱以外,更有婚姻、责仟,我没有办法撇下这一切,对另一个不是妻的女人说&ldo;爱你&rdo;!
爱,是的,我否认不了。我想我也爱又珊,或许比爱意侬更早爱上她,爱这个自小见而便吵、老爱糗我的女子。
再见面以后,我才惊觉这样的事实。
不会停止过爱&ldo;她&rdo;,却又无法不爱&ldo;她&rdo;。
又珊、意侬,或者颠倒过来,意侬、又珊……原来我一直活在这两个典型全然不同的女人的世界中,过去、现在、未来……原来、原来上天开了我秋辜弦一个大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