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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过去曾经那么在意的事，经过时间的洗礼，我、意侬和又珊……

我们之间已不再是谁爱准或者谁得到了谁，到最后比较有意义的，只是谁能够陪伴在谁的身边。

爱情不老，我们却老了。

这年纪，走过了那样长却又如梦一场的一段人生，爱情对我们来说，早已沉淀为一壶芬芳老酒，渐渐淡了，淡的徐韵无穷：&ldo;辜弦，再不去，小毛头要找不到路回家了。&rdo;又珊催道。

我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从躺椅上坐起。&ldo;这就去，待会儿见。&rdo;儿子在附近的幼稚园读小班，今天是周末，只有半天课。

才走到院子，就看见小毛头跌跌撞撞的朝我奔来。

&ldo;怕、怕、怕……&rdo;

我连忙上前抱住他。怕？怕什么？

&ldo;借，借借。&rdo;小毛头口齿不清像含了一颗卤蛋，我扳开他的嘴，原来地含了一颗糖。

怕他噎着，我把那颗糖果拿出来，他立即抗议起来。

&ldo;爸爸！姊姊给我的！&rdo;

是爸？乖乖！

&ldo;姊姊？&rdo;借借？&ldo;姊姊在哪里？&rdo;

他指着后面。&ldo;在后面，姊姊带我回来。糖糖还我。&rdo;

还要糖？牙都蛀光了。&ldo;乖喔，待会儿要吃饭了，妈妈煮了你最喜欢的菜喔。&rdo;

我抱起儿子，往他指的&ldo;后面&rdo;走去。

姊姊……是秋樱吗？她愿意让小毛头叫她姊姊？

我往&ldo;后面&rdo;走去，却没见到任何人影，心底不免有些怅怅然。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吗？都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才会再喊我一声&ldo;老爸&rdo;？

或者，这只能是者想了，或者连奢想都不被允许。

&ldo;辜弦？&rdo;又珊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ldo;怎么站在这里？&rdo;

我回过头。&ldo;小毛头说姊姊带他回来，还给他糖果吃。&rdo;

&ldo;姊姊？是秋樱吗？&rdo;

&ldo;我不晓得，我没看到。&rdo;

又珊抱起儿子询问：&ldo;哪个姊姊带你回来的？&rdo;

小毛头不懂我们的意思。说：&ldo;姊姊就是姊姊啊。&rdo;

天真的回答让我莞尔。&ldo;别问了，小毛头不晓得的。&rdo;

又珊抬起眼，静静地凝着我。

&ldo;想什么？&rdo;我问。

&ldo;想，你跟我在一起，会不曾觉得寂寞？&rdo;她如是说。

我先是一愣，而后摇头笑说：&ldo;不，从不寂寞。&rdo;如果连眼前的幸福都视若无睹，那才是真正的眼瞎心盲。&ldo;那你呢，你寂不寂寞？&rdo;

她摇头。&ldo;从不寂寞。&rdo;

&ldo;爸爸妈妈都不要寂寞，小毛头会陪你们喔。&rdo;

儿子突发奇语，我和又珊都觉得好笑。

怪了，孩子年纪小小，懂什么叫寂寞？

寂寞的定义，或许连我们自己也不甚明白哩。

又珊笑了笑。&ldo;今天天气真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