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年年没应,默不作声地注视“预备役”三个字,看他自动挂断,没有一秒,又被重新拨回。
良久,年兽很轻地在绿色键上划了一下。
余砚池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唠叨:“武夕?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尽管提……”
“我没事,手机静音没听见。”武年年稳着声音,适时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习惯?”余砚池嘀咕,没纠结这问题,“这周有时间么?我……”
武年年偏开头看着窗外街道人来人往,不知多久,或许她就会成为他们的饭后谈资。
耳边余砚池的声音始终隔着薄薄的一层,触不到、听不清。
“余砚池,”武年年平静地说,“我最近有点忙。”
“行吧,”没有办法,余砚池只好把以上计划全部推翻,“那周末我去找你。”
哈一口气,食指在玻璃上勾勒出一个简笔小鱼,武年年劝道:“年底的关键时机,好好工作,别来了。”
“可我想你……”
“余砚池。”
被武年年突然打断,余砚池眼皮跳了下:“怎、怎么了?”
她语速很快,听上去带着烦;“别再说这种话,这段时间忙你自己的,别来找我,行吗?”
余砚池抿抿唇,没答应,声音闷闷的:“你今天不对劲,先挂了。”
听筒停在耳边,武年年僵在原地。
这么明显吗?
想了想,她说:“师傅,麻烦送我去居民楼吧,拜托您了,多少钱我都付。”
司机师傅连忙道:“不多收不多收,咱们正常计价就行。”
武年年:“谢谢。”
看她始终情绪不高的样子,司机师傅憋这么久终于憋不住了:“姑娘,是碰见什么事了?”
年兽抵着窗,发丝沿着颈侧滑落,露出额角颜色明显暗淡的红痣,她避重就轻:“我好像是要被骂了。”
司机师傅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哎呦,谁骂你你骂回去嘛,可不能自己细想生气,多不划算。”
武年年扯扯唇角,没看出什么开心的情绪。
她低头在群里报平安。
[打人没道理:和他们那经理聊了下,具体情况明天详细说]
[打人没道理:今天有点累,我先回家了]
赵辞今正巧刷着手机呢,看见这条消息很难不担忧。
[赵辞今今:那经理很难缠吗?]
[赵辞今今:早知道我们应该多一个人去陪你]
武年年及时宽慰,不想让他们跟着一起提心吊胆。
[打人没道理:能谈的都谈了,谁去都一样,问题不大]
回到家,武年年窝在阳台的秋千上,身边花架生机勃勃,窗外弦月温柔明亮,她却只觉得冷,刺骨的冷。
父母的离开是武年年心中的一个痛点,这个点早已被预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