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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敖珏心下一凛，警觉道：&ldo;什么意思？&rdo;

杨戬偏过头去不看他，&ldo;随便猜猜而已。&rdo;

敖珏心中恨道：随便猜都这么准，你不随便猜还有别人混的吗？

&ldo;傻蛋哥哥，喝药啦！&rdo;气氛正尴尬时，女童端了温好的药过来。

杨戬转过头来看敖珏。敖珏迷茫。

杨戬眯了眼看敖珏。敖珏后背发凉。

杨戬又将眼微瞪。敖珏恍然大悟。

&ldo;啊，三儿，&rdo;敖珏拍拍女童，&ldo;以后不准叫傻蛋哥哥了。&rdo;

女童撅嘴：&ldo;不是你说干傻事的人就是傻蛋吗？傻蛋哥哥为了别人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蛋吗？&rdo;

&ldo;那个……&rdo;敖珏干咳，心想要你改口就改口嘛，罗里吧嗦什么呀，看来他还得对&ldo;三儿&rdo;进行一下改进。敖珏循循道：&ldo;三儿，之前的不作数了，还是叫二郎哥哥吧。&rdo;

&ldo;喔。&rdo;女童对敖珏点点头，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杨戬，&ldo;二郎哥哥，喝药吧。&rdo;

杨戬微微笑着，抬手去摸女童的脑袋，不料女童颜色大变，双手一捂抓髻，叫了一声&ldo;不要&rdo;就跑开了。杨戬朝怀里摸去，这时敖珏手里变出个芙蓉玉玉珏来，道：&ldo;这儿呢。&rdo;

杨戬接过玉珏，握在手心里。敖珏道：&ldo;我和寸心是双生子，出生时父王送了我们一对玉珏，她的是芙蓉玉，我的是和田玉。后来你去西海抢亲，寸心那块就落在西海，一直由我保管了。&rdo;他指指小姑娘跑掉的方向，&ldo;那是我那块和田玉的变的。&rdo;

&ldo;可你特意将之前的记忆给她保留了。&rdo;

&ldo;是啊。&rdo;敖珏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杨戬斜他一眼：无聊！

敖珏坐了片刻，两人无话，极是无趣，他拍拍腿，起身道：&ldo;你好生将养，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让三儿陪着你，放心，她性子可比我那三妹好多了。&rdo;‐‐敖珏本不是什么清修之人，古佛青灯的寂寞哪里受得了，便用玉珏变幻出小妹的模样，一来算是有个伴儿，二来调丵教使唤，也实在出出小时候被她欺负的恶气。

&ldo;多谢。烦劳菩萨给我师父玉鼎真人带个信，只说杨戬无恙。&rdo;

敖珏想这事合情合理也不难，如果不是杨戬把&ldo;菩萨&rdo;二字挂在嘴边，他会更加受用。只是……他回头看了看杨戬，点点头，终究没有问出那句话‐‐&ldo;你就没有信儿带给我三妹吗？&rdo;

……

……

自从杨戬出事，玉鼎真人就闭关了。是他指点徒弟修改天条，是他为徒弟拆解佛道纷争，也是他送徒弟八个字&ldo;一如既往，忍辱负重&rdo;，屁话，狗屁话！天底下还有他这样把徒弟往火坑里推的师父吗？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告诉杨戬&ldo;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do;！

玉鼎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老君和天尊。凭什么别人的徒子徒孙都是宝，就单单看上他家这棵草？讲什么杨戬智勇无双，讲什么舍他其谁，不就是他玉鼎好欺负，他玉鼎的徒弟又是个死脑筋，一讲到三界就义无反顾、死不旋踵吗！

所以玉鼎把自己关起来，日日入定打坐，全当是陪着徒弟被封印了。

&ldo;呼呼呼&rdo;

&ldo;师父。师父？&rdo;看他那样子，真的不是入定，而只是瞌睡了。

杨戬拿起玉鼎面前漆盘里盛着的墨扇‐‐那是三年前他托敖珏带给师父的‐‐悠悠打开，慢慢踱着步子在洞中熟悉的书架前随意取了卷书，盘腿坐在师父对面安静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鼎打个哈欠，憔悴的脸上水肿得沉沉的眼皮支开道缝儿，迷迷糊糊地，他看到对面一个手揽书卷的白影将竹简和墨扇放在垫子旁边，对他行礼道：&ldo;师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