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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他的笑容肆意又张扬：&ldo;行了，薪水我领走了，剩下的您自己解决吧。&rdo;

他起身拿走信封，临推开门的时候，回眸一笑：&ldo;忘了告诉你了，我对已婚的老男人没兴趣，后会无期，别太想我。&rdo;反正他是临时工，还没有签正式劳务合同，用不着交违约金。

艾尔拿走了装着薪水的信封，随意地塞进自己宽大的上衣口袋，他吹着口哨，提前结束了他的第一份实习工作。

水中列车穿过繁华的富人区，从海底深处一路往上，一直到贫民区和富人区之间的交界处（即：海洋深处与陆地交界处的浅海区）停了下来。

走向家里还有一段很长的路，他走向飘着香气的胡果摊子，老板非常熟练地把煎得金黄的圆果子翻面，头也不抬地说：&ldo;原味05卡索1个，虾米口味的1卡索，加了小银鱼的2卡索一个。&rdo;

艾尔一向很喜欢这种果子配小银鱼，不过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最后递出来2个泛着月光颜色的卡索币：&ldo;麻烦给4个原味。&rdo;

这个时间父母应该不在家，咽下最后一个胡果，他擦了擦手，掏出长柄钥匙来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食物的香气便扑鼻而来，他看了眼，弟弟莱尔正在吃格雷兄弟家的贝壳蛋挞，很小的一只，价值整整5卡索。

见到他进来，像是怕被他抢一样，莱尔迅速地把蛋挞塞进嘴里，然后飞快地闪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小孩子总是这样的，艾尔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他关好房门，准备重新拟定个挣钱的计划，8000卡索，要负担他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离大学开学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他找份新工作，再省一点，肯定能够读书的钱。

清点薪水的时候，父母交谈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他们家的门一向隔音效果不大好，以至于他时常能够听到一些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原来他们在家啊，他没有多想，又接着清点他近二十年来的所有存款。

他的父亲声音很响亮，显然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ldo;最近物价又上涨了，艾尔那么能吃，我们家哪里养得起那么多小孩。&rdo;

黑发人鱼垂下眼睑，卷翘而纤密的长睫遮挡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让他的面孔显得有几分阴郁。

他的母亲梅拉嗓音温柔些：&ldo;他一向有主张，钱又藏的好，我找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rdo;

&ldo;小崽子还挺会盘算，我养他这么大，也该是他回报的时候了。&rdo;雄性人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暴躁，他似乎是在用烟杆敲打桌子。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梅拉对大儿子还是有些感情的：&ldo;不然就让他去读书吧，读完大学，他能挣更多钱。&rdo;

&ldo;挣个屁，你当他读书会给家里钱，还不是伸手问我要。而且你要想想，现在闹了那么大一个鱼灾。贵族老爷们就算了，我们这种家庭，钱越来越不好挣，粮食越来越值钱了，他好歹成年了，我们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要上学。&rdo;

越说，他声音就越激动：&ldo;而且你看看他报考的什么专业！机甲设计与研发，那得多少钱！&rdo;

梅拉声音低了下来：&ldo;等他回来，我会好好同他讲讲。&rdo;

接下来又是两个人小声地交谈，虽然声音不大，但吵得艾尔心烦意乱。

半天后，梅拉才发现他提前回来了，在丈夫的催促下，她进了房间和艾尔谈心，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够少吃点，多挣点，尽量把钱给这个家。

等她说完，艾尔抬起头看着她：&ldo;妈妈，我真的是您的亲生孩子吗？&rdo;

梅拉愣了愣，笑意有几分勉强：&ldo;你当然是我的孩子了，我们不是也让你读完了高中吗，只是帝国大学那种高等学府的学费太高了，家里真的是非常困难。你是懂事的年纪了，妈妈知道你能够体谅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