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千万莫想不开!说真的,那男的有什么好?逃兵!软骨头!哭起来像女人,老子看了就、就生气!&rdo;
&ldo;你见过他?&rdo;阿水忽地转过身来,晶亮的眼睛一眨一眨。
王哥情知说漏了嘴,然而落肚的几大碗米酒正在发挥巨大作用,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无思无畏,无所顾忌,将右臂大大咧咧地向后一甩,说道:&ldo;他,他半个月前就死掉了,我怕你难过,一直没、没敢说!&rdo;
&ldo;是吗……&rdo;阿水闭目凝思,眼皮微微地颤动。&ldo;王哥连他的脾气都知道,当然是见过他了。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临走时有没有交待什么话?&rdo;
烛影摇红,昏黄的煤油灯下,她的面容少了些许甜美可爱,却凭添了一种成熟沉静的韵味。王哥醉眼看去,泡在酒精里的一颗心竟忍不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一股莫名的激动情绪噌地冲上脑门,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往前探。
指尖触到阿水的肌肤,她睁开眼,猛然看到王哥炽热的目光如火般燃烧,令人浑身不自在,急忙站起身来闪开了。
&ldo;王哥,你坐下说话,我刚才问的话你还没回答呢!&rdo;
&ldo;什、什么话?&rdo;王哥半睁着通红的眼睛,脑袋里一片混沌,仿佛有某种不可抵挡的力量将他潜意识中的欲望挑拨了出来,起初是一棵火苗,借风一吹便成了熊熊烈火,烧得他全身说不出的烦热。他索性离了桌,摇摇晃晃地走近阿水。
阿水心里暗暗叫苦,一边躲避,一边说道:&ldo;别这样!你坐下好不好?我问你他是怎么死的,临死时有没有说什么话?&rdo;
这句话激怒了王哥,他大声吼道:&ldo;他早就死了,你还三句话离不开他!这些天我待你怎样?你说!&rdo;他猛地冲上前,抓住阿水的肩膀。
阿水吃痛叫了一声,极力想要挣脱,谁知王哥的手劲大得出奇,休想挣开一分一毫。她索性不再挣扎了,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ldo;我去镇上问过了,你根本就不姓王,你姓曹,为什么要骗我?&rdo;
她举起右手,亮出那枚已经不甚光亮的仔玉戒指。那男子见被戳穿了身份,顿时又羞又怒,一把将阿水娇弱的身子扳了过来,抱起,踉踉跄跄地冲到床边,将她横放在床上,一只手用力摁住她,另一只手慌慌张张地去解她的衣服。
不料这身旗袍做工极是怪异,那几粒蝴蝶般美丽的花纽扣竟然只是作装饰用,真正的扣子隐藏在侧面的缝隙里。姓曹的男子找不到扣子,不由得急红了眼,掀起旗袍下摆,想要将这件华丽的衣裳撕裂,一时间却撕不开。
阿水感觉他手上的劲道小了一些,立即拼命挣扎,双手乱抓。那男子一边压着她,一边气急败坏地吼着:&ldo;你丈夫已经死了,就是老子把他干掉的!妈拉巴子的,老子就不信比不上那个绣花枕头!&rdo;
枕头!
阿水忽然想起枕头下面放着把剪刀,连忙伸手进去抽了出来,将刀尖对着姓曹的男子猛地刺过去。
寒光一闪,那男子一惊躲开,胸口已被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一丝殷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他这时早已欲火难忍,加上恼羞成怒,也顾不得想太多,冲上去就要抢下阿水手里的剪刀。
推搡之中,阿水的手掌已是鲜血淋淋,但她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放手。怎奈她的力气比那男子小得多,终于被那男子夺去了剪刀,一甩手扔远了。她此时早已铁了心肠,手里没有了武器,便发疯似的摇头晃脑,张开嘴不顾一切地去咬他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那男子被她咬了几口,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不由得将心一狠,伸出双手,十指铁钳般卡住了她的脖子。
阿水拼命地挣扎,拽住男子的手腕使劲往外拉,却无法将他拉开半点。粗重的呼吸越来越迟缓,她的眼神变得散乱无神,手渐渐松开,停止了一切反抗。
天空猛地一声炸雷,惊得男子一跃而起,顿时酒醒了一半。窗外不知何时飘进了一丝雨气,混杂着蕰潮的泥土气息,沉闷了许久的中秋之夜,终于下起了冷冷的冰雨。
阿水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声响,却叫人看得人心里发怵。
&ldo;阿水,阿水……&rdo;男子似乎十分后悔,轻声唤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她的旗袍下摆已在拉扯中撕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对白净修长,弹性极好的大腿,在灯光中显得魅惑异常。
那男子心中一荡,一个邪恶的念头倏地冒出来,他用颤抖的手一寸一寸摩挲着她的肌肤,那种光滑温软的手感令他再也把持不住,操起剪刀&ldo;哧拉&rdo;一下,将旗袍下摆剪开,掀上去,晶莹如玉的女人下体完全裸露在他面前。
程寂从没见过这种情景,一时吓呆了,竟忘了伸手去遮吴来的眼睛。
强烈的视觉刺激令男子的呼吸愈加急促,他趴在胴体上贪婪地揉搓,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股冲动排山倒海般涌向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他随即扯开了自己的裤带。
须臾事毕,男子疲软地瘫坐在床头。过了一会,他站起来从橱柜里翻出药瓶,将护创药粉在胸口抹了抹。
雨水穿过屋顶的漏洞,一颗接一颗跌落下来,滴答,滴答。地上很快纵横出几道墨黑色的水痕,沿着高低不平的泥地,弯弯曲曲地向角落流去,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水土交融的气息。有几丝雨飘到阿水的脸上,划出泪一样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