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纳环视一圈,看着摇摇晃晃的同伙,心里啐道:一盆散沙!
&ldo;退下!不然老子杀了她!&rdo;由纳扯着白雅后退,手中的剑没个轻重,好几次碰到了她的脖子。
由纳确实心慌。两年来,单是暗卫便让他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对上本尊他的胜算不大,幸而他刚刚没有逞一时之快将白雅杀害。
萧瑾谦抬手,暗卫一声不吭地退至洞口,阳光被掩了大半,不明不暗,双方拔剑相向,气氛沉郁得让人发慌。
目光从白雅的脖子扫过,煞气在眼底翻滚,像欲破海而出的猛兽。
由纳惊觉萧瑾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往前了几步,直直地站在自己三米之处,剑作势要往里抵,恶狠狠道:&ldo;萧瑾谦,若你再上前,我和你的女人同归于尽!&rdo;
话是这么说,由纳却不太确定。那女人道他护白雅护命根子似的,作为男人他是不怎么相信的,女人可以宠却远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相比男人的尊严更不值一提。然而他别无选择,但愿萧瑾谦是个没用的情种。
血蜿蜒而下,像火红的荆棘。白雅绷脸握拳,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省得说得不好激怒由纳或影响他的判断。
萧瑾谦只以为她在害怕,冷眼道:&ldo;由纳,若你胆敢伤她一毫,不仅无法踏出此地半步,你藏于松岭山平香村曲家的长子与隐姓于广陵的次子将与你同死。&rdo;
&ldo;你捉了他们?&rdo;由纳心惊!他自以为藏得密不透风。
&ldo;三命换一命,如何?&rdo;
&ldo;人呢?&rdo;语中带了点急切。他已过不惑之年,好不容易得了两子,不到万不得已舍不得让自己断子绝孙。
痛感再次袭来,白雅痛得寒毛直竖,咬紧牙关将喉咙里的闷声咽下,秀眉紧蹙。
&ldo;带上来。&rdo;
白雅心里叹了口气,抬目看去,站着的萧瑾谦卓尔不凡,气如长啸。
他总算攫住了她的视线,目光稍明,里面柔意暗涌,似抚慰似鼓励,纠缠到天涯。
&ldo;爹!救我!&rdo;
&ldo;爹……呜呜呜……&rdo;
两个男娃,一高一矮,一蓝一灰,稚嫩的脸灰扑扑的,被薛凌浩和另一名羽林军提着带到由纳跟前。
见真有其事,由纳持剑的手又紧了几分,将目光狠心挪开,粗粝道:&ldo;如何换?&rdo;
&ldo;我独自与你们出城,至城门远郊,将各自的人换回。&rdo;